洪筱穎焦急的滿地找磚頭,不得不說人家北關賓館清掃的就是乾淨,連塊大點的石頭都找不到。
薑雪芝披頭散發,尖叫著薅虎哥的頭發,呂峰趕過來把她拉開拖到一邊。
劉稱欣抓住薑雪芝創造的機會,起身和虎哥廝打在一起,偷桃,吐口水,摳眼珠子,那叫一個臟。
場麵十分混亂。
所幸圍觀的人沒動手,眾所周知,兩方打架,第三方插手很容易挨揍。
沒多大一會,胡俊生和林婉趕了過來。
“彆打了,都住手。”胡俊生大聲喊道:“張虎,我讓你住手沒聽到嗎?”
張虎也就是領頭的年輕人虎哥說道:“我住手了啊,這小兔崽子拽著我打。”
“呸,小兔崽子叫誰?”
“小兔崽子叫你,撒開,彆特麼打了。”
胡俊生高聲命令道:“劉稱欣,我讓你們彆打了。”
“你特麼算哪根蔥,擱那命令誰呢?”劉稱欣說著還一腳踹過去,被張虎躲開了。
林婉跑過來拉住劉稱欣:“彆打了,稱欣,我求你了,彆打了。”
“哦。”劉稱欣住手了:‘瑪德,小爺吃虧了,多挨了三拳兩腳。’
林婉掏出張潔白的手絹,輕輕擦拭劉稱欣臉上一道道血跡,哭道:“你們乾什麼啊,把人打成這樣。”
張虎說道:“嫂子,你不能怪我,是這小子找的事。”
劉稱欣吼道:“我去你大爺的,胡俊生,今天不好好處理這事,小爺和你沒完。”
胡俊生捏了捏突突直跳的眉心說道:“那也得讓我知道怎麼回事啊。”
張虎說道:“俊生哥,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按我們的習俗鬨了下伴娘。”
“哦,這在我們當地是習俗,可能張虎有點過分了,我代表他給雪芝道個歉,至於你和劉稱欣兩個,互相都有傷,就這麼算了吧?”
偏袒的很明顯,張虎衣服臟了點,但身上看不出傷痕,劉稱欣呢,掛著個黑眼眶,鼻血嘩嘩的往下淌。
林婉壓根沒聽到說了什麼,她盯著劉稱欣的眼神裡滿是心疼和癡迷,此時此刻,天地萬物在她眼裡早已失去顏色,隻餘下愛而不得的初戀。
呂峰忙道:“不用,胡哥,沒事的,雪芝就是嚇了一跳,她其實知道虎哥他們是鬨著玩,不會真下手。”
“我什麼時候...”
呂峰瞪了她一眼,薑雪芝低下頭,咽回後半句話。
劉稱欣抓過林婉給他擦鼻血的手絹,胡亂擦拭兩把,說道:“你又沒挨欺負,你不用個嘚兒啊,那什麼虎的必須給芝芝姐道歉。”
薑雪芝心裡一暖,呂峰怒目而視。
“行,張虎給雪芝道歉,大家以後還是好朋友。”
張虎很聽胡俊生的話,彎腰給薑雪芝道了個歉,呂峰和他假模假樣的互相客氣了幾句,事情就算了了。
鬨劇結束,劉稱欣隨手收起手絹,問道:“五斤,小不點呢?”
羅鵬飛也沒受傷,就身上衣服被撕扯的有些亂,露出半個肚皮,他撓撓頭說道:“不知道啊,剛才太亂了。”
話音未落,劉稱欣眼角掃到一言不發衝過來的矮小身影,連忙將她攔腰抱住。
暴怒的洪筱穎兩條短腿不停往前踢,手上揮舞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菜刀,嘴裡嚷嚷道:“來啊,老娘弄死你。”
劉稱欣滿頭黑線,小心翼翼地接過亂晃的刀柄,順手扔進噴泉裡。
他拉著洪筱穎的手說道:“走吧,這裡的空氣讓人惡心,咱們回家。”
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眾人,一行三人離開了北關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