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了他補,多了做為以後大家活動的資金。
對這個方案大家表示認可,帶女朋友的多少占點便宜,單身人士雖然吃點虧,不過沒人在意。
北江市沒有直達越婺的站點,起始站在伊淨市西站,距離北江市百多裡路程,劉稱欣幾人先坐動車到伊淨市,然後換公交車去西站轉乘快速列車,這期間還管了一樁閒事。
坐上八十八路公交車,劉稱欣閒得無聊把玩洪筱穎小手給她科普:“華夏將男主外女主內的基因刻在骨子裡,不信出去轉轉,凡同行男女選擇雙人座,大部分都是女孩坐裡麵的位置。”
“不過我不太一樣,知道我哪裡不一樣嗎?”他自問接著小聲自答:“你坐在裡麵,我占便宜的時候才能用身體擋住。”
“瞎扯淡!”洪筱穎拍掉在自己腿上亂摸的大手時,公交靠站停車,一對父子坐到她們前排。
小男孩十歲左右,坐下後發現車窗上沿沾著像是窗簾的裝飾物,大概二十厘米高,呈倒三角形,下角拴著個鈴鐺,隨公交車行駛不時發出響聲。
出於好奇,小男孩輕輕撥動幾下。
“那小孩手彆亂拽!”
喇叭裡突然傳來的接連三遍嗬斥聲,打斷了劉稱欣和洪筱穎的濃情蜜意(拳打腳踢)。
小男孩臉色劉稱欣看不到,但能看到他耳朵變得通紅。
父子倆性格靦腆,當時並沒說什麼,在等一個紅燈的時候,父親可能成功把自己勸急眼了,對孩子說道:“記住,如果彆人誣陷你,逆來順受隻會身陷囹圄,據理力爭才能一清二白。”
說完鼓起勇氣找司機理論:“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拿個喇叭滿車吼什麼?”
“有事直接說,廢什麼話。”
父親臉色漲得通紅,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你窗簾是金子做的嗎,還不讓碰。”
司機大吼:“就不讓碰怎麼了。”
兩人來回吵了幾句,等紅燈轉綠,司機就不再搭理這位父親了,而這位父親大概有淚失禁體質,抹了把眼睛,悻悻坐回孩子身邊說道:“我跟司機理論過了,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劉稱欣默默看著這一幕,露出會心的微笑,無論父親是什麼性格,在孩子麵前都會表現出堅強的一麵。
事情本該這麼結束,有意思的是後麵上車的大媽使勁扒拉那個鈴鐺也不見司機說什麼。
劉稱欣猜測,司機恐怕沒注意人家父子是一起上車的,以為就小孩自己,所以耍耍威風。
等下車的時候他對司機說了句:“你那東西鑲金了嗎?還不讓碰,不讓碰拿家供著去。”
然後打開公交服務中心軟件,敲下車牌號,點擊投訴。
用處嘛,肯定有,效果不大也是一定的。
想起這件事,劉稱欣就感到一陣陣尷尬,大意了,怎麼能對男人說鑲金了呢?又沒了解過。
他也不願意回想讓他尷尬的事,可人的思緒很奇怪,越不想去想,各種亂七八糟的記憶越紛至遝來,從出生到現在做過的糗事一樁樁浮現在腦海,地上隨之出現橫七豎八的溝壑。
直到有那麼一瞬間,劉稱欣想到了母親和孩子,卻早已沒有了最初的撕心裂肺,他略帶惆悵的點燃香煙,五六年的時間裡,似乎她們的麵容越來越模糊了。
時間,果然是最好的遺忘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