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眾人的行程是白天逛逛春申最大的商場,春申大都會,晚上十點趕火車回北江。
火車依然選的快速列車,動車太貴,所有人加起來要一萬多,不著急的話還是快速列車的臥鋪實惠些,也舒服些。
劉稱欣一行人這天難得的睡到自然醒,快到中午十二點才離開賓館。
春申大都會占地麵積極廣,高十五層,集吃、玩、購物、健身護理等為一體,每層中心有不同類型的主題廣場,彆說一天,就是一周都未必逛完。
“呼,陽光曬的我渾身都癢,還是商場裡好,有空調,舒坦。”
劉稱欣穿著短袖短褲,齜牙咧嘴地拉著行李,裸露在外的皮膚紅彤彤一片。
昨天在許願石留下木牌之後,洪筱穎似乎放開不少,她挽著劉稱欣胳膊,胸部緊緊貼了上去,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讓你不抹防曬霜,還說那是女人用的東西,現在知道疼了吧?”
“你又不給我抹。”劉稱欣撇嘴道:“五斤他們絕對不行,我老人家冰清玉潔,拒絕任何男人在我身上到處亂摸。”
“說的你好像不搓澡似的。”
洪筱穎今天秀發紮成蓬鬆的丸子頭,幾縷長劉海垂在臉頰兩邊,劉稱欣在她光滑的、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小不點,你這是抬杠,搓澡師傅隔著布呢,不算不算。”
說完他撓撓頭,一臉鬱悶地續道:“完蛋,讓你說的我以後都不想搓澡了,你得負責。”
洪筱穎翻了個白眼:“想得美。”
兩人耍花槍耍的正高興呢,劉稱欣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股巨力,推著他向旁邊走去。
如果隻有他自己,踉蹌兩下也就站穩了,可現在洪筱穎跟在身邊,她個子小,沒防備,手上還拉著行李箱,一下子沒站穩,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被她挽著的劉稱欣緊跟著向她身上撲去。
還好劉稱欣反應夠快,另一隻手丟掉行李箱,在洪筱穎臉邊的地上撐住,順勢翻身站起,薅著身後人的脖領,拳頭不管不顧地砸了過去。
推他的人看兩人摔倒,理都沒理繼續往前走,壓根沒想到對方敢動手,一時不察被打中左臉,摔倒在地。
劉稱欣怒吼道:“你特麼有病啊,旁邊地方不夠你走的是不是,推什麼推?”
邊說他邊撲過去,劈頭蓋臉往那人身上踹。
推他哪怕打他都不要緊,他能做到冷靜處理,但是敢傷害對他重要的人,他就敢玩命。
聽到喊聲,正在前麵四處亂看的眾人才發現身後出了狀況,羅鵬飛扔下行李衝向把劉稱欣踢開的黑衣人,孫寅等人緊隨其後,連最小的魏東都衝了上去,隻留下如意她們三個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住手!”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華夏是法製社會,真在大庭廣眾之下群毆那性質就變了,即使以她的背景也不好解決。
可她能嗬止自己人,卻管不了孫寅他們。
二十郎當歲,沒步入社會的年輕人把義氣看得無比重要,洪筱穎更是揮舞板磚,披頭散發地喊道:“我拍死你們。”
劉稱欣趁她蹦起的時候,抱住蠻腰緊緊裹在身邊,並攔下衝上來的眾人。
暫時涇渭分明的兩夥人默默對峙。
商場裡人本來就多,現在有熱鬨看自然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無論中外,看熱鬨似乎是天性,除此以外還有不少人拿著手機等設備拍照,閃光燈不斷閃爍。
旁邊七嘴八舌的聲音讓人聽不太清楚,隻偶爾聽到大明星,錄節目之類的幾個詞。
劉稱欣皺眉看著對麵,他一條胳膊抱住掙紮不休的洪筱穎,另一條胳膊來回甩動,剛挨了一腳,又疼又麻。
雖然生平第一次正麵把對方擊倒,但劉稱欣卻絲毫沒有戰勝對手的喜悅,心裡嘀咕著:‘以我多年挨揍的經驗來看,這幫家夥絕不簡單,下手好重,看他們一個個黑西服黑墨鏡的,莫非是黑衣人?’
黑衣人那麵走出來一位身穿職業裝,四十歲上下,風韻猶存的少婦,語氣溫和,眼神漠然地說道:“抱歉,剛剛是誤會,給你兩千塊錢,你去醫院看看吧,我們還有急事要辦。”
旁邊喧嘩聲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