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哪裡呀,春天在哪裡。
晚上七點半,開往北江的動車上。
“怎麼辦呢?”劉稱欣愁啊,想娶四個老婆,婚稅得翻番成三億不說,足夠大的彆墅也不說,重要的是爵位,最少得升到伯爵。
可娛樂圈最高爵位是什麼?據他所知是子爵,想要繼續往上升,娛樂圈的職業就不夠格了,無論演員、歌手、編劇還是導演都不夠。
“算了,六年沒見,不知道人家怎麼想呢。”劉稱欣嘴角噙著笑意:“按輩分,林依依以後得叫我姑父?嘿,同學變長輩就蠻有意思的。”
渣男守則第七條:來者不拒。——是她主動勾引我的,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拆開新出的白象桶裝拌麵,裡麵除了醬包,蔬菜包,又新增了三個小包,一包是折疊的一次性紙杯,一包奶茶粉,一小粒口香糖。
口香糖就一種薄荷味,茶粉分兩種,還有種醇香綠茶。
嗬,選擇困難症的福音!
吃著吃著,劉稱欣突然想起一件事,嘖嘖連聲,笑容滿麵嘀咕道:“難怪,難怪不用我賠。”
東北的九月末晝夜溫差很大,中午穿短袖嫌熱,晚上穿外套卻覺得冷
劉稱欣下火車後,先給洪筱穎打電話報平安,接著打車趕往北江市天京路小區。
後半夜十二點十分,他敲響停在小區門口的黑色豪車車窗,問道:“有人在嗎?”
瞪大眼睛,湊近往裡猛瞧半晌,確定車裡沒人,劉稱欣自言自語道:“去哪找呢?要不給乖侄女打個電話?”
點根煙,回憶過往點點滴滴,猛然間一個地點躍進腦海。
藍若酒吧是一間清吧,舒緩的音樂,柔和的氛圍,吸引不少小資每天下班喝喝東西聊聊天,很適合朋友溝通感情。
不過那是五年前,現在的藍若酒吧勁歌熱舞,心臟隨著鼓點上下起伏,仿佛隨時有蹦出胸腔的風險。
角落的桌子上,背對門口的長發少婦感慨道:“變化可真快,當年咱們最喜歡的清吧,才幾天沒來就變的麵目全非。”
同桌的寸頭少婦煙熏妝,大耳環,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她喝光杯中的啤酒道:“那你還總約我來這。”
“說不定有豔遇嘛。”攆走過來搭訕的中年人,長發少婦道:“反正每次來都有人請喝酒,說不定釣個王老五啥的。”
“美死你。”
寸頭少婦嗤笑一聲,對又一個前來搭訕的光頭拒絕道:“我們今天不喝了。”
在東北,不認識的人互相敬酒很正常,不喝也很正常。
“是嗎?”光頭搶過寸頭少婦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雙手合十喊道:“女菩薩,不如請貧僧喝一杯?”
好看的叫女菩薩,普通人叫施主沒毛病。
燈光下,光頭反射著光芒,那熟悉的聲音讓寸頭少婦愣了一下,眼角淚滴劃過,她匆匆擦了一把,拎包跑進衛生間。
光頭劉稱欣呆站在原地,什麼意思?玩大了?
“是你?”長發少婦驚叫一聲,笑道:“我記得你,我說過下次再見到就把你頭擰下來。”
劉稱欣看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誰,脫口叫道:“我也記得你,大水缸。”
“不識好人心,我那是為了勸你早點回去,故意逗你的。”
“誰知道?”
“哼,懶的和你多說,我先走了,下次見麵絕對把你頭擰下來,小.弟.弟。”
劉稱欣怒道:“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聽沒聽到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場,不能慫!
半個小時後,換上碎花長裙,頭戴假發,淡妝素抹,膚如凝脂,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溫婉動人的少婦仿若畫卷中的古典美人。
她姍姍走到劉稱欣身邊,低聲道:“我叫林婉,婉約的婉,家裡人都叫我婉婉。”
酒吧裡嘈雜的背景音樂震天響,根本不可能聽清她說的什麼,劉稱欣卻猜了出來,往事湧上心痛,他大笑著伸出右手:“富婆,要談戀愛嗎?姐弟戀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