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稱欣,你挺囂張啊,是不是想死,你是想死的吧?”
“我畢業了,潘老師,我畢業了,哎,我就囂張。”劉稱欣開始犯賤了,他記得清清楚楚這娘們讓他無緣無故掛了好幾科,必須報複回來。
“哈哈。”楊笑笑狐狸眼咕嚕嚕來回亂轉,笑的淚花若隱若現,在兩人注視下,她邊笑邊斷斷續續說道:“媽,我們回來了。”
“媽,媽,媽?”劉稱欣結結巴巴重複幾遍,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楊笑笑都快笑抽了,衝進客廳躺在沙發上來回亂滾:“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好歹也是個大美女,注意點形象好不滴,嘴咧的都能看到小舌頭了。’劉稱欣變臉速度堪比川劇:“媽,不是,潘,不對,金姨,幾個月不見你又漂亮了,真是天生麗質,難怪一折兄帥氣逼人。”
“嗬嗬。”
劉稱欣瞪了楊笑笑一眼,意思是:‘狐媚子,等晚上回去的,小爺抽爛你的小屁股。’
楊笑笑笑著挽住金蓮胳膊,抹了抹眼淚花子:“媽,我倆回來有什麼好吃的?我爸他們呢?”
“他們下班快到家了,你哥和你嫂子去超市買菜了。”
劉稱欣自告奮勇,舉手道:“金姨,我會做菜,我給你們露一手。”
“用不著你,衛生間水龍頭壞了,我買了個新的,你去看看能不能換上。”
“好嘞,有管鉗子嗎?”
做為居家男人,會修修補補卻不擅長,換個水龍頭劉稱欣造的狼狽不堪,脫下濕漉漉長袖,嘴裡嘟囔著:“叔叔字牌是日,名字莫不是叫楊日金或者楊日蓮?大善。”
剛要穿上楊笑笑臨時找來的楊一哲睡衣,一個皮膚白皙,充滿書生氣的帥大叔打開房門,他看到光著膀子的年輕人,愣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理的原因。
對於突然出現男人,還是在自己半裸的時候,劉稱欣都沒細看是誰,慌亂解釋道:“大哥,我說我是來修水管的你信嗎?”
“業務挺熟練啊。”帥大叔揶揄一句,笑道:“稱欣是吧?你來了。”
“呃?”劉稱欣這才想起他是正經拜訪的,尷尬道:“一時緊張,叔叔好。”
楊家人陸陸續續回來,沒有對未來姑爺的審問環節,劉稱欣家什麼樣,楊校長他們清楚的很,隻是反複囑咐楊笑笑從小被慣壞了,讓他多擔待。
擔待不了就把他閹了,嗯,金蓮的原話。
金蓮當媽不靠譜,做飯還是不錯的,一桌子飯菜看上去就好吃,直到劉稱欣每樣嘗了一口...
果然,百越的飯菜不太合東北人口味。
十個菜九個偏淡偏甜,熬成乳白色的排骨湯居然一點鹹味沒有,吃起來又甜又膩,劉稱欣更是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吃到豬肉餡的湯圓。
這些是人吃的東西?
難怪狐媚子成天吵吵他做菜鹹,在劉稱欣眼裡,薑雪芝做的食物和它們比起來,似乎也算不上黑暗料理了。
既然連黑暗料理都能麵不改色地往胃裡塞,這些好看的菜對他來說構不成任何問題。
總體而言,第一次去女方家裡,楊家人看在楊笑笑的麵子上,對劉稱欣沒什麼不滿情緒,他也第一次從女方長輩手裡收到了見麵禮。
沒辦法,洪筱穎和他青梅竹馬,小時候沒少去人家家裡;薑雪芝家他第一次去的時候差點掛了;林婉家家門他都進不去;李琳當時才十歲左右。
哦,對,還有個前妻,第一次見麵她家人給了塊聲稱上萬的滿天星手表,其實呢,做工粗糙,掉色掉鑽,就這,人家後來還找借口要了回去。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進了也得出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