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笑關切道:“鬆手,我看看你手怎麼樣了。”
劉稱欣四肢酸軟無力,嘗試兩次,苦笑道:“等我緩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既然沒事跟我們走一趟吧。”旁邊兩位站了許久的民警說道。
“我是見義勇為。”
“那也得做筆錄啊。”
“行吧。”
在幾女幫助下,艱難鬆開拳頭,劉稱欣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右手手背儘是狗血,手心和指縫被鑰匙磨得血糊糊一片。
傷口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麼大礙,護士幫他做了簡單處理,又叮囑他記得打狂犬疫苗。
劉稱欣目送被惡犬所傷,年紀在十八九歲左右,輕聲喊疼的女孩躺在救護車上離開。
她白色機器貓圖案的短袖布滿汙漬和血跡,牛仔褲剪掉大半,雙腿纏滿繃帶,頭部受到重創,臉上嘴上幾道長長的口子,九成要破相,肋骨被踩斷兩根,要不是劉稱欣及時趕到,很可能被狗活活壓死。
搖搖頭,劉稱欣和四個女孩加一男一女兩個狗主人坐上警車。
一路上,女狗有了男狗撐腰,給老父親送喪似的表情重新變得凶狠。
劉稱欣可不慣著他們,豎起中指,用口型賤兮兮說道:“打我呀,笨蛋!”
“啊...嘶,疼疼疼。”劉稱欣下警車伸了個懶腰,感受渾身的酸疼,齜牙咧嘴道:“好久沒來了,喂,那倆賤人,你們看我乾啥,人生在世誰不進兩趟局子。”
不,正常人才不會沒事往警察局跑。
警察推了他一把,說道:“老實點。”
“不是吧,阿sir,我又不是犯人!”
劉稱欣說完撓撓頭,為什麼有種反派的既視感?
來到警察局不到半個小時,被惡犬所傷女孩的傷情報告出來了,輕傷二級,就這麼一句,連幾處輕傷都沒說明。
緊接著警察局門口來了幾個不明人士,拉橫幅要求嚴懲無辜傷害生命的劉稱欣,要麼償命,要麼賠錢。
傷害的是狗不是人?
狗怎麼了?那是他們的命根子,是他們的兒子女兒,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打死,必須嚴懲。
也是在這時,劉稱欣才知道,他抱著狗打了近十分鐘,剛開始狗還有動靜,嗚嗚慘叫,扭動身體反抗,後來狗頭被錘爛了,腦漿子流了一地,他都沒停手,還紅著眼一拳一拳砸。
嘖嘖,難怪當時沒太大議論聲,難怪狗主人一句狠話沒對他說,想想那幅畫麵,他一個變態都覺得變態。
警察和對方律師適時出現,勸道:“現在輿論在狗主人那麵,我們建議你和解”
幾個愛狗人士也叫輿論?劉稱欣撇撇嘴:“怎麼和解?他們不是要嚴懲嗎?”
“人家是外國狗,每天夥食費都要好幾百,你給打死了,出於人道主義是不是得賠點?這樣,你賠個十萬就好。”
“嗬。”劉稱欣嗤笑一聲:“我算不算見義勇為?那一家狗給女孩家賠了多少?”
“你屬於防衛過當,根據附近攝像頭,狗在停止侵害時你依然在揮拳,而且沒有證據表明是狗先咬的人。”
劉稱欣問道:“狗和人能一樣?再說不是有攝像頭嗎,全過程你們看不到?”
“哦,那段丟失了。”
‘...你特麼在逗我?’劉稱欣心底怒罵,嘴上卻沒吱聲,辱罵警察的事他不乾,嗯...不敢。
律師繼續說道:“至於委托人補償女孩多少錢就和你沒關係了。”
水至清則無魚,任何隊伍都存在幾個敗類,劉稱欣不想和他們糾纏了:“很好,你讓狗主人告我去吧。賠錢?我賠她個大逼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