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懷遠聞言,看了看暈厥在一頭十分膘壯野豬背上的黎央央,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咽了咽口水,十分不確定的看向沈梔意道。
“弟妹是讓我把那位女同誌抱上車嗎?”
“是啊。”
沈梔意點頭,在看到錢懷遠一臉為難猶豫的樣子。
沈梔意神情一頓,看向錢懷遠的眼神一下子多了幾分嚴肅。
“錢大哥,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眼下蘭萍嬸子背著許建,靠我一個人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把暈厥過去的黎央央同誌抱上車。事關兩條人命,還請錢大哥能夠事急從權,能夠……”
“弟妹,你誤會了。我不是一個迂腐,不知變通的蠢人。”
眼看沈梔意誤會了自己,錢懷遠忙開口解釋道。
“弟妹,你說的黎央央同誌這會兒正綁在一頭野豬身上。”
錢懷遠憂慮害怕的不行道。
“而這野豬四蹄也沒有說綁係個繩子什麼的。萬一我一靠近它,就突然向我發動攻擊怎麼辦?”
錢懷遠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心裡發寒。
沈梔意聞言,便鬆了口氣,笑著向錢懷遠解釋道。
“錢大哥,你放心,這野豬呀就是看著凶殘可怕,其實它們都溫順乖巧得很。不信你看著。”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沈梔意走向那頭托著黎央央的野豬。
錢懷遠見了,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一邊立馬做出隨時救護沈梔意的準備動作,一邊擔心不已地喊了沈梔意一聲。
“弟妹……”
然而這時錢懷遠聽到沈梔意語氣有些嚴肅的對著一頭野豬發號施令道。
“野豬,現在慢慢趴到地上。”
錢懷遠愣住,心裡十二萬分懷疑地想著。
【這野豬能聽懂弟妹的話……】
誰曾想,錢懷遠這心裡懷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不敢置信地看到,那青麵獠牙,堪比地獄凶獸的野豬。
錢懷遠兩隻眼珠子頓時肉眼可見地瞪大張圓。
那頭野豬竟然就像一個乖寶寶似的,真的緩慢溫柔地彎下四隻豬蹄,極其溫順乖巧地趴躺在地上。
錢懷遠:“……”
野豬不僅能聽懂人話,還對沈梔意的話言聽計從,不敢有任何違逆!
到底是這些野豬傻死了?
還是這個世界徹底癲狂了?
“錢大哥,快來幫我一下。”
這時沈梔意把黎央央從野豬背上抱了下來,走向了貨車的副駕駛座。
但因為副駕駛座距離地麵實在是太高了,沈梔意根本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力氣,一個人就輕輕鬆鬆地把黎央央給放到駕駛座上,便急忙喊錢懷遠。
“……哦,好。”
聽到沈梔意呼喊聲的錢懷遠急忙回神,強壓著心中不可思議至極的震驚,錢懷遠急忙來到了沈梔意身邊。
動作極為麻利地配合沈梔意,把深度昏厥中的黎央央給抱上了副駕駛座。
“蘭萍嬸子,你抱著許建也坐這副駕駛座。”
沈梔意抬手抹了一把腦門兒上的汗,對王蘭萍說道。
“路上也好照顧一下他們。”
這貨車的副駕駛座是三人座的。
坐王蘭萍、黎央央、許建三人剛剛好。
“……好,好的。”
王蘭萍這會兒心裡還激動忐忑得不行,整個腦子都是暈乎乎的,因此對於沈梔意的話,完全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