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再把買野豬的錢拿給你。”
沈梔意看著錢懷遠這一臉不放心,生怕她反悔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說。
“既然錢大哥放心,那不如明天一早,錢大哥開車來紅旗公社接我到國營飯店上班好了。”
錢懷遠一聽沈梔意這話,頓時眸光亮堂堂,十分認同沈梔意這個提議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五點就開車到紅旗公社的公社辦公室公路邊等你。”
沈梔意驚到了,不敢相信道:“錢大哥,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當然是認真的。”錢懷遠語氣極其肯定道:“而且是非常非常的認真。”
“好吧。”沈梔意笑著說:“那我就先謝過錢大哥了。”
“嗯。那弟妹,我回國營飯店了。”
“好,錢大哥再見。”
沈梔意禮貌地向錢懷遠道彆。
兩人分彆。
沈梔意交完醫藥費,回到診療室。
這時給許建治療的醫生從診斷室出來。
沈梔意連忙跑過去。
“醫生,那孩子怎麼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
醫生麵色凝重,言語之間滿是疼惜道。
“那孩子被喂了細釘子……”
“什麼?”
沈梔意全身驟然寒意吃痛一凝,洶湧怒意更是一瞬間彌漫了她渾身每一個細胞。
就連一旁的王蘭萍聽到醫生的話,都一下子紅了眼眶。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畜生。”王蘭萍咬牙切齒,怒意憎惡不已道:“竟然對一個孩子都下這麼狠的手。”
“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幫畜生的。”
沈梔意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憤怒不已道。
“那醫生……”
沈梔意十分擔憂地詢問醫生。
“他還有救嗎?”
“有。”醫生回答得十分肯定,言語間也滿是對能治好許建的信心。
“這孩子的體質明顯異於常人,那你說那些釘子被強行喂到胃裡,是會把喉嚨、胃部劃傷的。可這孩子的喉嚨和胃竟然一點兒傷勢都沒有。所以現在隻需要做手術,把釘子從他胃裡取出來就好了。”
說到這裡,醫生臉上的絕對信心又變成了濃濃的擔憂。
“隻是這手術所需要的醫藥費很多,加上後續的治療,保守估計得三千。”
“三……三千!”
王蘭萍聽到醫生說出的這個醫藥費數字,頓時覺得這說的不是錢,而是一把把殘酷冷血地奪命刀子。
這麼多錢,哪怕是他們整個紅旗公社,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更不要說王秀蘭一個寡婦了。
何況王秀蘭那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她願意拿錢出來給許建手術嗎?
難道說許建隻有等死了嗎?
“醫生……”
“奇跡啊!這真的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就在沈梔意準備開口跟醫生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激動不已的聲音從黎央央所在的診療室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