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阮治之後會為了複活她而殘忍地折磨阿妹,阮梅雪恨不得穿回到那天,自己咬舌自儘!
看清女人眼底的恨意和悔意愧疚,阮治嘴角的笑淡了下來。
手指死死扣住女人潔白的下巴,看向她銀黑的眸子,阮治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威脅:
“阮梅雪,你敢死,我就敢朝死裡折磨阿妹,一遍遍借助她的痛苦讓你複活。”
畜生!
不,畜生不如的東西!
阮梅雪眼眶通紅,眼珠充血,血絲爬滿瞳膜,無聲的淚水自眼角沁出,淅淅瀝瀝在空中連成線。
“乖乖的”,阮治心疼地歎口氣,跪在阮梅雪麵前,俯身親親她的眼皮,“你也不想阿妹受苦,我是阿妹的爸爸,我也舍不得阿妹再痛苦。”
何其虛偽,阮梅雪轉動麻木的眼珠,努力側開身子,可怎麼也躲不過阮治的親吻。
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滿頭白發的女人眼尾泛紅,阮治心滿意足地撫摸著她的長發,埋頭到她頸窩裡深深嗅聞。
當聽到警報聲響起時,阮治無奈歎氣,很失望也很煩悶這時候有臭鼠打攪他的好事。
起身的阮治沒看到偏過頭的女人眼底閃過的光,微乎其微卻勝在朝氣。
阮梅雪心裡萌生出的絕望痛苦漸漸褪去,她想到了陸枝,想到她答應她的事,用力咬緊後槽牙。
再忍忍,阮梅雪!
再忍忍,她的阿妹……
站在滿屏的監控設備前,阮治笑得詭譎又乖張。
看著如過街老鼠竄的飛快的兩道身影,他嘲諷嗤笑:“想殺我……真是異想天開!”
阮治轉動眼睛看向手邊醒目的紅色按鈕,笑得癲狂:“哈哈哈哈!剛好實驗新成果!”
……
這邊陸枝躲過身後射來的麻醉彈。
針孔紮進牆裡,透明的液體上下晃動。
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身後跑來的人影在視野內逐漸清晰,陸枝和王子樂背靠背,各握各的武器,嚴陣以待。
肅肅冷風襲來,陸枝柔軟的外表和她女性天生的力弱讓她成了首當其衝的目標。
迅猛的攻擊毫不留情,陸枝也不是吃素的,揚起手中的撬棍狠狠揮下去!
到底是輕敵了,男人沒想到陸枝是個外乾中強的。
清脆的骨折聲聽得王子樂頭皮發麻,手下攻擊的力度也越發狠辣。
血水混著淒厲的慘叫聲奏出完美的樂章。
一腳踢開後背偷襲的人,陸枝抽了口涼氣——從肩膀劃到後腰,皮開肉綻的刀傷破壞光滑脊背的美感。
每動一下,都牽扯肌肉與傷口,疼得陸枝眼前一陣發黑,握住撬棍的手不住顫抖。
血跡斑斑的撬棍上,血水與鏽跡混淆,黏在手掌火辣辣的疼,想來是磨破了皮。
就在這時,腳底的地板倏然劇烈地抖動!
陸枝和王子樂抽空對視一眼,兩人眯起眼睛,警惕地看向周圍。
無聲的肅殺最是駭人。
兩人可沒忘記,這裡是阮治的大本營,裡麵研究各種奇異物種,每一個放出來,都是不好對付的主。
卷著淩厲風聲的東西悄無聲息地貫穿了其中一位實驗人員的腦袋。
他被吊在半空,血水順著鞋尖濺落光滑的地板,血霧在空中迸濺,刺激那怪物的神經。
“怎、怎麼會有怪物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