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宴從書房回到內院。
董欣蕊親自溫熱繡帕,遞過去給他,讓他擦手。
“娘下午的時候叫我過去問話,她知道了安安被唐小姐帶去將軍府的事。”董欣蕊輕聲說道。
翡宴漫不經心地擦了手,他將繡帕放進洗手盆裡,“娘那邊說什麼?”
“娘覺得安安是翡家的血脈,不應該留在唐小姐身邊,明日她打算親自去將軍府,把安安接回來。”董欣蕊語句輕柔地如實回答。
翡宴聽後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由她去。”
翡宴對唐朝陽母子的冷淡態度,也是董欣蕊所希望的態度。
她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
翡宴並不想繼續再談論此事,他轉身走去浴房。
他沐浴的時候不喜歡讓人伺候,脫下外袍,走入浴池。
溫水包裹著他修長又結實的身體。
翡宴閉上眼睛,靠在浴池邊。
男人的神情看起來冷淡,但是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唐朝陽。
她看起來清瘦了很多。
看著他的那雙漂亮眼睛,不再是炙熱,也不再是充滿著感情。
翡宴其實不相信唐朝陽這麼快就能放下對他的感情。
唐朝陽的性格似火。
過去幾年,她總是帶著一股子的熱情追著他,
對於他來說,努力往上爬,實現他最大的抱負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他想把宋家壯大,就需要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唐朝陽的性格太過驕傲,又不通文墨。
她不適合當家主母這個位置。
她隻適合當貴妾。
男人快速地洗了澡,從浴池站起來,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肌肉滑落。
他拿起旁邊準備好的乾淨衣袍,迅速穿好,目光清冷。
翡宴係好腰帶,走出浴房。
等他走進臥房,就看到了已經躺在床上的董欣蕊。
他拿了一本書,坐在椅子上,翻開書頁。
直到濕潤的發絲自然乾透,他才放下書,走到床邊,躺到床上。
董欣蕊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又含蓄的笑意,她挪了挪身子,靠近翡宴,“相公。”
她輕輕伸出手,撫上翡宴胸膛。
她想要什麼,他知道。
翡宴微微側過頭,看著她,側過身將女人摟在懷裡,“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欣蕊,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調理好,不要勉強自己。”
董欣蕊聽到他關心的話,羞澀的笑了笑。
她輕咬著紅唇,“相公,我們可以試一試,我不一定會痛,或許……會沒事的。”
她的身體患有瘀血症。
這病不僅會引起痛經,若身體在還沒調理好的情況下就行房,盆腔骨可能會引起疼痛。
相公心疼她,不願意讓她痛。
翡宴撫摸她的頭發,“等你調理好身體,睡覺吧,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董欣蕊幸福又有點無奈,“好。”
這也是她討厭唐朝陽的原因之一,那個女人的身體健康。
那個女人曾經擁有過翡宴。
她有一次遇到翡宴的唇角被唐朝陽咬破的畫麵。
那一刻,她心裡的嫉妒和不甘油然而生。
董欣蕊微微抬起頭,她看著眼前俊美又清冷的男人。
她緩緩地湊近他的薄唇,“阿宴。”
她輕輕喚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還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