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永虎道:“沒錯。”
陳揚淡冷一笑,道:“我現在倒是明白了。敢情這場大賽的牽頭人董海雲也是你們少林內門的人。這場大賽之所以要展開,完全是你們少林內門為了針對我陳某人。你們倒也真是煞費苦心。”
釋永虎淡淡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一不會承認,二不會否認。我今天來,目的隻有一個,希望你能參加武道大賽。”
陳揚冷冷道:“我若不答應呢?”
釋永虎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答應,那麼你身邊的沐靜今天會死。而她的死不過是一個開始,她死之後下一個會是蘇晴,蘇晴之後會是林清雪。你一天不答應,你身邊的人就全部都要死。”
沐靜的瞳孔開始收縮,她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道:“前輩你雖然功力高深,但你以為我沐靜是泥捏的不成?”
釋永虎淡淡的掃了一眼沐靜,說道:“你若是金丹高手,我還會高看你一眼。但現在的你,還不夠格跟我叫板。”他頓了頓,又看向陳揚,說道:“同樣,我若真要殺你,易如反掌。今日之所以讓你參加武道大賽,是想大家都體麵一些。畢竟,咱們都是體麵人。你也應該知道,到了我這個境界的修為,我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你若不答應,我也隻好照我說的去做。”
釋永虎的話淡淡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震懾力。
陳揚與沐靜都能感受到他的決心。他絕不是在開玩笑。
沐靜更是感到難受,她知道釋永虎這個級彆的人出手。那麼陳揚已經沒有彆的路了。
如果陳揚不答應,今天她自己一定會死。可陳揚如果答應了,也一定會死在那武道大賽上。
這是一個完全無法破開的死局。
所謂一力降十會。
整個少林內門實在是太龐大了。以陳揚和沐靜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對抗。
這個時候,陳揚似乎除了答應之外,便是彆無他法。
誰知道這時,陳揚忽然笑了。
他甚至拍掌起來,說道:“好一個少林內門啊,談笑之間,儘是殺人的勾當。當真是無法無天,我倒想問問前輩您,您眼裡還有法律,還有王法嗎?你彆忘了,這裡是華夏,是大陸。”
釋永虎與寒夜風臉上都出現古怪的神色,他們這樣的人,殺人無形。根本沒人能追究過來。
可這個時候,陳揚卻來提幼稚的法律。這貨是完全不按規矩出牌啊!
陳揚突然又拿出了手機,他微微一笑,說道:“剛才前輩您說的很愉快,我悄悄錄了一段音。我不知道將這段錄音放到公安部門的手上,少林內門是不是完全可以無視。”
釋永虎冷冷的看了眼陳揚,道:“江湖中人行事,有江湖的規矩。你這麼做,是壞了規矩。”
陳揚冷冷一笑,說道:“堂堂少林內門,高手如雲。整件事情,都是因為少林內門而起。我不過是反抗了,如此便算挑釁了你們的威嚴。現在你們整個少林內門來欺辱我,我再次反抗了,你卻說我壞了規矩。哈哈,這規矩是你們少林內門定的嗎?你們是上帝嗎?你們定人生死,還不容人反抗嗎?”
這時候,一旁的寒夜風開口了。他微微一笑,說道:“陳揚先生,你不要激動。你是見過世麵的人,應該知道,這個世上就是有這樣的規則。規則是有權人,有錢人定的。規則是什麼?弱肉強食!窮人辛苦一輩子不過是富人手中所喝的一杯酒。這就是現實。很遺憾,在你我的交鋒中,你是窮人,我們是富人。”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勸你將手中的錄音刪掉,這絕對是個明智的選擇。”
陳揚嗬嗬一笑,說道:“抱歉,刪不了了。因為錄音我已經發送給了我的一位好朋友。”他頓了一頓,又說道:“我必須向兩位介紹一下我的這位好朋友。她叫做秦墨瑤,她本身不過是個派出所的小隊長。巧的是,她的爺爺也姓秦。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燕京有位秦老爺子。”
釋永虎與寒夜風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無比的難看。
燕京的秦老爺子,那可是軍隊裡的高層。
少林內門再跋扈,也不敢得罪那樣的人物的。
釋永虎真正的怒了,他的眼中爆出寒光。一瞬間,整個偏廳裡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稠密起來。陳揚與沐靜頓時感到呼吸難受。
釋永虎淡淡說道:“不知禮,無以立也。小後生,你的自作聰明讓我很生氣。”他頓了頓,道:“你現在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勉強原諒你,否則……”
陳揚與沐靜同時站了起來,陳揚冷冷一笑,道:“好一個不知禮,無以立也。這句話我還給你。”
“找死!”釋永虎眼中爆出精光,他整個人突然動了。
這一瞬間,整個偏廳裡風雲雷動。釋永虎突然竄了起來,他一步跨出,整個人就如雷雲風暴,帶著強大無匹的壓迫力碾壓過去。
那中間的茶幾被他的腿碰到,立刻被他腿上的彈射勁力震成碎片。
釋永虎猛然舉掌,一招達摩神印施展出來。
那掌力如泰山碾壓向陳揚的頭頂,陳揚隻覺眼前一黑,日月無光。一瞬間,他連反擊的心思都生不出來,就似末日已經來臨。
陳揚猛然閉眼,他急切之間讓自己的心思空靈起來。隨後直接展開了羚羊掛角的身法閃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