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濃說道:“你還記得嶽蘭亭嗎?”
陳揚微微一怔,隨後說道:“當然記得。”
沈墨濃說道:“你也應該知道嶽蘭亭的性格,他性格偏激。眼下你當眾打敗他,這還不說,又弄瞎了他一隻眼睛。這個嶽蘭亭,對自己的相貌很在意。現在估計他最恨的人就是你了。這個家夥,如今也是金丹之境的修為。他發起瘋來,也是個定時炸彈。我覺得你現在不解決這個麻煩,隻怕日後會後患無窮。”
陳揚頓時一凜,他可是記得嶽蘭亭這貨的。這貨非常不講道義,在擂台上,自己讓他成就金丹。這貨成就金丹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乾掉自己。
這個嶽蘭亭的性格,發起瘋來絕對是條瘋狗。
陳揚想通此節,眼中頓時冒出殺意來。他是堅持與人為善的,但是如果彆人存心要跟他過不去,他也不會一味的仁慈。而且,他在嶽蘭亭的事情上因為仁慈是吃了虧的。不過馬上,陳揚就有些搞不懂了,他向沈墨濃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現在去殺了嶽蘭亭?”
沈墨濃也不含糊,說道:“倒也不是一定要你殺了他,你去見見他。摸摸他的底,如果他沒有危險,你就不必管。如果他對你怨念甚大,你肯定是要殺的。”
陳揚臉色古怪,說道:“但是……我靠,你是國家公職人員啊!殺人犯法的啊,你這是唆使我去殺人啊。”他有些搞不懂沈墨濃到底是什麼節奏了。
沈墨濃一臉坦然,她鄙夷的看了陳揚一眼,說道:“你要記好了,我是國家公職人員不假。但我的部門叫做國安六處,知道國安的意思嗎?這是保護國家安全的。嶽蘭亭這種有本事的人,如果對社會有存在潛伏的危險,那麼消滅他也是我的職責所在。我是不用墨守成規的。”
陳揚不由打了個寒戰,說道:“那你這職權也太牛了,豈不是你可以看誰不爽就殺誰。而且還是合法的?”
沈墨濃說道:“原則上是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們每一個國安六處的成員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德行是第一位,尤其是我所在的位置,對品德的要求更高。而且,我上麵也是有領導監管的。他也會對我所做的事情做出質疑和調查。”
陳揚恍然大悟。
沐靜在一邊安靜的很,什麼也沒說。
陳揚又問道:“那嶽蘭亭現在還在佛山?”
沈墨濃說道:“他的位置我已經查出來了。”她頓了頓,說道:“如果你想去找他談談,咱們趁現在還有點時間,那就立刻去。”
陳揚不由鬱悶,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拿我當槍使。”
沈墨濃忍不住伸手在陳揚頭上敲了一個暴栗,她說道:“你個沒良心的小混蛋,姑奶奶為你嘔心瀝血的,你說我拿你當槍使?你以為我不想就直接去把嶽蘭亭給管製了?但是我師出無名啊!到時候怎麼跟上級寫報告,就因為我覺得他危險?你要知道嶽蘭亭如果作亂,肯定是報複你。到時候受害的還是你。”
陳揚頓時訕訕,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過於小心了。
“哈,我也就是開開玩笑,那咱們立刻就出發吧。”陳揚說道。
沈墨濃便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陳揚想到什麼,又道:“對了,嶽蘭亭的爺爺孔雀王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咱們乾掉了他的孫子,他會不會發瘋?”
沈墨濃說道:“孔雀王畢竟不是瘋子,他就算要找麻煩也隻會找你的麻煩,不會牽累你身邊的人。所以,孔雀王的危害不大。”
陳揚恍然大悟,也覺得沈墨濃說的有道理,他隨後說道:“那神武門這些存在,危險性更大,為什麼你們不管管?”
沈墨濃說道:“不是我們不想管,神武門牽連很大,我們不能對他動手的。等到了燕京,我跟你解釋。我們的存在,也隻能儘量的撲滅一些潛在的危險。”
陳揚聞言也就明白了一些,當下,他也就不再多說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沈墨濃的邁巴赫停在了一個農家小院前麵。這農家小院是個農家樂的類型,位置有些偏僻,但是菜,雞都是自己種的,喂的,屬於綠色有機的東西。這個噱頭也能吸引不少顧客前來。
停車後,沈墨濃對陳揚說道:“我和沐小姐會堵住嶽蘭亭的出路,你進去找他吧。”
陳揚點點頭,他又有些擔心的說道:“萬一這小子感覺到了危險,嘴裡跟我示弱呢?總不能他喊我兄弟,跟我認錯,我還要乾掉他吧?”
沈墨濃說道:“你放心吧,他感覺不到我和沐小姐的存在的。”
陳揚不由饒有深意的看了沈墨濃一眼,沈墨濃這句話的意思是,她會利用自身的修為蒙蔽嶽蘭亭的敏感。
靠,這娘們的修為到底厲害到了什麼地步啊?
也不管這些,陳揚便朝農家樂的院子裡麵走去。
這時候,這農家樂裡麵詭異的沒有任何客人。陳揚一走進去,便有服務員上前說道:“先生您好,小店最近這幾天被人包了,不對外營業,抱歉。”
陳揚抬頭一看,便也看見了那門上掛了打烊的牌子。
他朝服務員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們這裡不營業。我和我朋友約在了這裡見麵,他的眼睛出了一些問題。”
“啊,您是嶽先生的朋友?”服務員恍然大悟的樣子。
陳揚說道:“對的,帶我去見他吧。”
服務員不疑有他,便說道:“您跟我來。”他說完轉身朝裡麵走去。
陳揚便跟在了後麵,這貨說謊話的本事也是一等,信手拈來,不帶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