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師眼中閃過寒意,說道:“看來你這孽畜果然是野性難馴,那我就更留你不得。”
鬼煞冷哼一聲,說道:“你又什麼時候對我留過情?不過是因為你沒本事殺我而已。我被你困著,你都沒本事殺我。你也好意思自稱聖師,我呸!”
“孽畜,你找死!”聖師終於被鬼煞激怒。
聖師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但是鬼煞的話真是句句戳中了他的心窩。所以這一刻,聖師再也按耐不住,一腳踢了過去。
鬼煞的臉被踢中,它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聖師又一腳踩在鬼煞的臉上,讓鬼煞臉貼著地。
聖師這一刻,便想將鬼煞解決了。他腳下慢慢用力。
鬼煞的臉型開始扭曲起來,隨著聖師的力量加大,鬼煞吐出一口鮮血來。
它身上開始發熱,臉蛋通紅,身體通紅。
又跟上次一樣,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它的內臟器官了。
聖師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他能感受到隨著自己的運勁,鬼煞體內的細胞開始變異起來。
這鬼煞,承受的壓力越大,它的細胞變異就越厲害。
不得已,聖師收了腳。
“哈哈……”鬼煞瘋狂的大笑起來,它厲聲道:“哈哈,來殺我呀,孬種,有本事你就來殺呀?”
聖師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轉身就出了煉丹房。
鬼煞的煞氣在加重,它的智慧也在加深,心智也在跟著成熟。
似乎真的,隨著聖師的逼迫,鬼煞越來越有成長為那個傳說中恐怖鬼帝的雛形。
聖師心中也越發的堅決,堅決要將鬼煞殺死。
絕對不能給鬼煞任何一絲翻身的機會。
夜幕降臨,曼穀的晚上更加的熱鬨,這異國的風情火辣的美女讓人流連忘返。
但此刻,遊走在街頭的陳揚,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他不止是不知道鬼煞的生死,眼下就連沈墨濃的生死也是不知了。
陳揚沒有打沈墨濃的電話,他不敢打。
因為陳揚知道,如果沈墨濃是自由的,她一定會聯係自己。她不聯係自己,就代表她出了事。
那麼如果她出了事,手機肯定就不由她控製。自己打電話過去,隻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陳揚跟沈墨濃的手下也無法聯係,現在他在曼穀是兩眼一抹黑。
不得已之下,陳揚跟袁星雲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
“誰?”袁星雲問道。他知道是陳揚的電話,但他也知道陳揚在泰國行事機密,所以他是小心為上。
陳揚沉聲說道:“袁處,是我。”
袁星雲說道:“我知道是你,怎麼了?出意外了?”
袁星雲知道陳揚不會沒事打電話來。
陳揚說道:“的確出了點意外。”
袁星雲失色,說道:“墨濃出事了?”
陳揚沉聲說道:“確切的說,墨濃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袁星雲連忙問。
陳揚說道:“我和墨濃打定好了主意,要將那聖師的女兒瓦那奴兒抓了。我們料定瓦那奴兒手上有法寶保護,於是墨濃先出手,我在一旁掠陣。那知道墨濃上了瓦那奴兒的車,沒過多久,我感覺到裡麵有一層金光漫了出來。等我再看時,那車裡墨濃和瓦那奴兒居然憑空消失了。”
袁星雲頓時臉色鐵青,他責怪道:“你們怎可將主意打到聖師女兒的頭上?龍有逆鱗,那瓦那奴兒就是聖師的逆鱗啊!”
陳揚說道:“王室的公主不能抓,若再不抓瓦那奴兒,你要我們強行攻殺進天宗寺廟嗎?”
袁星雲說道:“我早說過,你們根本不可能救得了鬼煞。你們非要不聽。”
陳揚說道:“現在不是怪責的時候,你覺得墨濃現在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袁星雲說道:“聖師心高氣傲,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而瓦那奴兒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你們把主意打到了他女兒的頭上。聖師發起瘋來會做出什麼事,根本不是我能夠判斷的。”他頓了頓,說道:“不過墨濃已經度過了生死劫,沒道理會就這樣夭折。”
事實上,一切因果都很奇妙。
如果沈墨濃一上瓦那奴兒的車便對瓦那奴兒出手,那麼瓦那奴兒也就不會為沈墨濃求情。
如果瓦那奴兒不求情,聖師怒火之下一定會殺了沈墨濃。
沈墨濃是在無形之中暫時撿回了一條命。
陳揚覺得袁星雲說的沒錯,沈墨濃已經涅槃重生,沒道理會這樣死掉的。
隻是,那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呢?
一時之間,陳揚腦海裡沒有一點可行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