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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揚發著呆,沈墨濃卻是從飛機裡取了一台摩托車出來。
五百公斤的摩托車,被沈墨濃跟玩兒似的單手取了出來。
這一幕讓一眾圍觀的小孩和老百姓都目瞪口呆。
大家暗道:“難道那是做的道具?是有人要來這裡拍戲?”
不過馬上,沈墨濃就將摩托車啟動了。
陳揚坐在了後麵,沈墨濃一騎絕塵,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頭。
這一幕讓眾百姓看的一頭霧水。
摩托車是朝鄉裡開去,很快,陳揚就看到四周都是綠油油的油菜田,空氣中透著說不出的清新香味兒。
天很藍,雲很白。
這裡真正的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前方就是林倩生長的五柳村。
五柳村的村口處,有小孩子在嬉戲。
她們看到陌生人前來,很快就跑開了。鄉下的孩子,不管怎樣,她們都要比城裡的孩子認生和羞澀。
沈墨濃與陳揚走了進去。那邊一個平房前,有個老人在曬著太陽。
老人滿臉皺紋,沈墨濃上前問了兩句,老人卻是沒有聽懂。
沈墨濃也隻有放棄。
兩人繼續朝裡麵走去。
這次卻是碰到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男人。
在農村裡的老人蒼老的似乎格外的快。
這位大伯佝僂著背,正在掰著玉米棒子。
沈墨濃和陳揚走上前去。沈墨濃很有禮貌的問道:“大伯,我能問您個事嗎?”
那大伯看了一眼沈墨濃和陳揚,他卻是不敢怠慢。在大伯的眼裡,沈墨濃和陳揚的城裡人氣質是很明顯的。他是不敢得罪的。
一般來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其實這個刁民是相對的來說的,在已經跟外麵的社會接軌的農村裡,許多農民心裡的小農意識很嚴重,見不得彆人好。誰要是來搞個魚塘什麼的,一定會在背後插刀。
而且攀比心理非常嚴重。
而在還很貧窮,並且信息不發達的地方,這樣的地方,農民又會老實更多。
那大伯馬上道:“您隨便問。”
他說的是河北土話。
沈墨濃和陳揚聽的有些費勁。
不過兩人還是聽懂了。沈墨濃問道:“大伯,是這樣的,您知道村裡有個叫林倩的姑娘嗎?”
“林倩?”大伯微微吃了一驚。隨後他說道:“林倩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他不解的看了兩人一眼,道:“你們是什麼人?”
“林倩是我的母親!”陳揚沉聲說道。
“什麼?”大伯再次吃驚,他仔細盯著陳揚。“你真是林倩的兒子?”
陳揚點點頭。
大伯微微激動起來,說道:“難怪我覺著你眼熟呢,當年你媽媽懷孕了,在村裡沒少著白眼。後來你媽媽突然又死了,大家還都說是報應。我們都以為你也不在了,想不到你還活著。”
陳揚的心兒沉了下去。
大伯馬上又說道:“孩子,我是你的親伯爺啊。當年,一直都是我和我老伴兒照顧你媽媽。”
陳揚看向大伯,他激動起來。
大伯又說道:“快到屋裡來坐。”
陳揚馬上說道:“伯爺,我現在就不去坐了。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媽媽以前住在哪裡?我想去看看。”
大伯愣了一愣,接著點了點頭。
大伯說道:“你媽媽的屋子現在被人住著,那個男子是十年前過來的,他給了我們一筆錢。我們想著你媽媽不在了,那房子也有些破,所以也就答應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們啊!”
“男子?十年前?”陳揚心兒跳動起來,心道:“難道是師父?”
“您快帶我去。”陳揚激動起來。
大伯馬上就帶起路來。
林倩所在的房子真的已經有些破了,是兩間土房子。
房子旁邊是一塊菜園。
前麵是塊空地,空地的周圍已經是雜草叢生。
房子的木門上,綠色的漆已經脫落。
陳揚來到了房子前麵。
剛好這時候,門兒打開。
門前出現一名穿著灰色襯衫的男子,這男子四十來歲。他臉上胡子拉渣的。
但陳揚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師父啊!
是養育他長大,教他本事的師父啊!
“師父!”陳揚一瞬間淚水盈眶。
他忍不住紅了眼眶,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經曆了太多,他覺得自己在這世上舉目無親。
而師父就是他的唯一的親人啊!
陳揚定定的看著男子。
那男子看到陳揚的刹那也是呆住了。
“小揚,你怎麼來了?”
師徒兩人,相見皆是淚眼。
隨後,一眾人就進了土房子裡麵。
那大伯卻是先告辭了,大伯說要回去準備晚餐,讓陳揚一群人待會去吃。
陳揚也就答應了。
“這裡麵的一切都是以前的擺設,我養育你的那段時間,我雖然不在這裡,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裡打掃。”陳揚的師父說道。
師父叫做王青。
沈墨濃和王青都陪在陳揚的身邊。
陳揚看著這裡的一絲一毫,那梳子,鏡子,蚊帳等等,都是那樣的親切,仿佛一切都散發著母親的味道。
陳揚這時候也才明白,師父王青並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他的修為也不過是化勁巔峰,一個在化勁巔峰停留了數十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