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爾親王便說道:“但是博爾州已經是我們血族的天下,也就是說,博爾州是我們到手的肥肉。陳揚先生,你這次來,難道是要在我們嘴裡奪肉吃?”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同,我覺得咱們合作,經濟共享才是最好。吃獨食,總是不太好。”
索羅爾親王說道:“血族雖然不是狼,但卻也有狼性。這裡是我們的領土,是我們到手的肉。誰如果敢來覬覦,我們就要撕碎他,這也是我們血族男兒的尊嚴。”
陳揚說道:“既然如此,那似乎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了。”
索羅爾親王混濁的眸子中散發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厲光來,他很好的隱藏起來。隨後,他微微一歎,說道:“年輕人,總是氣盛。我勸陳揚先生你,還是退出博爾州來的好。”
陳揚看了索羅爾親王一眼,他的心裡很清楚。眼下自己的回答很關鍵,如果自己答應退出,那就會讓索羅爾親王認定自己沒什麼底蘊,從而會引發一場危機。那就是索羅爾親王不會讓自己離開。
自己必須表現出強勢來。
越強勢,就越能讓索羅爾親王忌憚。
如此才能拖延時間,等待摩羅到達。
陳揚當下也就逼視向索羅爾親王,他說道:“我絕不會退出博爾州,除非是我……死!”
索羅爾親王注視陳揚。
陳揚也就注視向索羅爾親王。
氣氛一時之間卻是有些尷尬和僵硬。
便在這時,索羅爾親王忽然一笑,說道:“請用餐吧。”他切一了根手指頭送入嘴中,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隨後,他又喝了一口高腳杯所盛的鮮血。
他喝完之後,看向一動不動的陳揚,好奇的問道:“陳揚先生怎麼不吃?難道是不合胃口?”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人和狗的區彆在於,狗會吃狗肉,但人不會吃人肉。”
這句話就等於是明著來罵索羅爾了。
索羅爾眼神陰沉下去。
華爾萊茵卻是怒了起來,他直接說道:“陳揚先生,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咱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他站了起來,說道:“今晚謝謝老親王您的款待,我要告辭了。”
“隻怕你走不掉!”華爾萊茵擋住了陳揚。
陳揚淡淡的看向華爾萊茵,說道:“盛意款待,原來是場鴻門宴,來的去不得。這就是你們堂堂血族的做事風格嗎?”
華爾萊茵冷笑一聲,道:“你來的時候不就已經猜到了嗎?”
陳揚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要殺就殺好了。這裡是你們的老巢,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他顯得很是坦然。
隨後,他又頓了頓,說道:“華爾萊茵,你還真是會變臉。不過,既然我猜到了,還要來。我就不會沒有準備。我敢跟你們保證,要是我在這裡掉了一根汗毛,你們黃金血族從此雞犬不寧。”
“空口白話,就想威脅到我們嗎?”華爾萊茵說道:“血族千年底蘊,會被你一個黃口小兒嚇到?”
陳揚說道:“懶得跟你扯了,想殺就殺,廢話什麼?”
陳揚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華爾萊茵頓時語塞。
“陳揚先生,你可以走了。”就在這時,索羅爾說道。
陳揚淡淡一笑,向華爾萊茵說道:“可以讓開了嗎?”
華爾萊茵迫不得已的讓出了一條道。
隨後,陳揚便揚長而去了。
他一走,華爾萊茵便向索羅爾道:“親王,為什麼要放他走?我看他不過是虛張聲勢!”
索羅爾親王說道:“他的確可能是虛張聲勢,但是華爾萊茵,他既然敢來博爾州,還敢明目張膽跟我們作對,他手上不可能沒有依仗的。”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又道:“在我們沒搞清楚他的底牌之前,先不要貿然動手,明白嗎?華夏有句老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以前我們已經在華夏手上吃過一次大虧,當時若不是老祖宗出手,我們已經萬劫不複。所以現在,咱們跟華夏人打交道,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華爾萊茵沉默下去。
索羅爾親王接著說道:“這個陳揚,你們繼續盯著。我們並不用太著急,他現在是在投資階段,等摸清楚了他的底牌,然後將他趕走。那麼他的資產就會是我們的。另外,你幫我致電克爾斯汀親王閣下。我要跟他通話。”
“是,親王!”華爾萊茵恭敬的回答。
過不多時,華爾萊茵跟克爾斯汀親王取得了聯係。
華爾萊茵將電話遞給了索羅爾親王。
“索羅爾老哥哥,聽說你有事情找我?”克爾斯汀在電話裡顯得很是客氣和熱情。
索羅爾親王微微一笑,說道:“老弟啊,你現在還好吧?咱們好像已經有十年沒見麵了,你要是有空,就到咱們這兒來遊玩一趟嘛!老哥哥我一定會為你準備最鮮美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