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也是吃了一驚,他看向身後的老喇嘛。
這老喇嘛身材枯瘦,看著慈眉善目,跟個得道高僧似的。難道還真是如此作惡多端?
老喇嘛麵目低垂,卻是不看陳揚。
“麻煩您抬頭。”陳揚向老喇嘛說道。
老喇嘛便抬起了頭,他的眼神略略混濁,但他還是看向了陳揚。
陳揚便問道:“剛才這位兄台所說的可有假?”
老喇嘛沉默一瞬後說道:“貧僧出生密宗,修持密宗之法。所有童女都是當地信徒自願送上來的。”
那儒雅男子冷笑一聲,說道:“那麼你之後又將童女殺掉又算什麼?”
老喇嘛說道:“潔淨密宗,你等又怎能懂。”
這句話說出來,有些莫名其妙。但陳揚卻是瞬間秒懂了。那就是,我玩過的,不能再給彆人玩了,所以要殺了。
陳揚剛才的怒火是裝出來的,但這一瞬,內心卻是噴出了真正的怒火。
“說什麼信徒自願,那不都是你愚弄信徒的一種手段?”陳揚怒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自幼出生密宗,但你這法子就是邪門。今日見了你,就要滅了你。他日老子還要滅了你整個密宗!”
陳揚這下怒火勃發出來,他就是這個性子。
世間之惡的確許多,陳揚不會因為他人作惡而痛苦。但他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心安理得。
那儒雅男子眼中閃過喜色。
其餘兩名男子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閣下好狂的口氣,居然想要滅我密宗?”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那老喇嘛眼中閃過喜色,道:“師兄?”
陳揚抬頭看去,便見西邊山頭的黑暗處來了三個人。
那三人中有兩個是喇嘛,為首的一個則是一身黑袍。看起來就是個邪魔之輩!
而開口說話的也正式那黑袍人。
儒雅男子頓時駭然,道:“黑袍老祖居然也來了?”陳揚向那儒雅男子問道:“很厲害嗎?”
儒雅男子說道:“兄台有所不知,黑袍老祖乃是密宗祖師爺手下的三大首座弟子之一。”
陳揚說道:“我倒是有些印象了,還有個無名老祖是密宗的掌教對不對?”
儒雅男子說道:“沒錯。不過無名老祖已經在圍殺中華大帝時,被中華大帝一掌打死了。”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這個我知道,因為當時,我就在中華大帝陳淩前輩的身邊。”
儒雅男子說道:“如今黑袍老祖便是密宗的新任掌教!”
談話之間,那黑袍老祖已經帶了兩名喇嘛走上前來了。
那老喇嘛立刻來到了黑袍老祖的麵前。
陳揚也不阻攔老喇嘛。
此時此刻,沈墨濃和文天準一直沒有出來,沈墨濃決定先靜觀其變。
那黑袍老祖也就冷冷的看向陳揚。
而老喇嘛則冷聲向黑袍老祖說道:“師兄,這三人乃是點蒼山上修行的人。他們見了我,便說什麼要替天行道。但我卻看他們分明是想要殺人奪寶。”
黑袍老祖不由奇怪,說道:“不是四個嗎?難道這個年輕人與他們不是一夥的?”
“是這年輕人救了我一命!”老喇嘛說道。
黑袍老祖便也就了解了一切,他對陳揚說道:“年輕人,念在你救了我師弟的份上。剛才你所說的話,我不與你計較,你且去吧。”
陳揚淡冷一笑,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計較不計較,這都沒有關係。但我卻要履行我所說的話!”
黑袍老祖頓時怒極反笑,道:“你以為你有這個能力嗎?”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有沒有這個能力,試試不就知道了嗎?當初我看著陳淩前輩一掌擊殺無名老祖。我這心中一直向往,今日我若能殺了你這黑袍老祖,那卻不是一件快事嗎?哈哈哈!”
黑袍老祖眼中頓時閃過淩厲的殺意,道:“原來我師兄死的時候,你也在現場?很好,那今日本座便是非殺你不可了。”
陳揚立刻亮出了瀝血未央劍!
那瀝血未央劍在他麵前淩空而立,頓時,雷光閃爍!
黑袍老祖眼中閃過精光,他忽然喜悅起來,道:“居然是瀝血未央劍。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我艸。”陳揚罵了一聲,說道:“你笑個毛線啊,搞得好像老子給你送劍似的?你有這能耐嗎?”
黑袍老祖卻是不再理睬陳揚,而是那儒雅男子三人說道:“今日你們雖然圍剿了我師弟,但是你們現在若是乖乖離去,今日這樁因果便算就此揭過。若是還敢在此喋喋不休,那麼你們點蒼山將會是我們密宗的敵人。日後,我密宗必滅你點蒼山滿門!”
黑袍老祖現在一切都顧不得了,他對陳揚手中的瀝血未央劍已經是誌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