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巡海使出現,並未凶神惡煞,反而是禮貌有加。
不過陳揚卻感到了蛋疼,因為對方越客氣,就越代表了那定海珠的重要性。
可特麼最關鍵的是,定海珠現在是找不到了。不然的話,自己還可以讓靜寧將定海珠還給鐵生。順便還能要到一些好處。
陳揚馬上朝鐵生微微一笑,說道:“巡海使客氣了。”
那鐵生身後的三名人魚年長一些,看起來四十來歲,他們的目光森冷,全身上下散發著森寒威嚴,令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視。
看起來,這三人是鐵生的手下了。
鐵生又說道:“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陳揚說道:“我姓陳,陳揚。”
“原來是陳先生!”鐵生說道:“今日冒昧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陳揚心道:“果然來了。”他道:“請說!”
那劉豔和熊伯早已呆了,她們也是佩服陳揚,居然看到這樣怪異的生物也毫不怯場,還能跟人家和和氣氣的交談。
鐵生便說道:“之前我們宮中有一叛徒被人皇下旨懲罰之後,這叛徒一怒之下,居然偷走了我族的鎮宮之寶定海珠。後來,我們雖然誅殺了那叛徒,但定海珠卻遺失在了這東海之中。我們一路追尋,後又找到一頭魂魚,這魂魚撿了我宮遺失的定海珠。它本要歸還,但定海珠卻又被人類奪去了。我們最後感應的是,定海珠就在陳先生您這艘遊艇上。”他頓了頓,說道:“陳先生,我看的出來,您是道法高手。但您也該知道,那定海珠對於修道之人來說,並無作用。但那定海珠卻是我族拿來抵禦海水水壓與海嘯的鎮宮之寶。若無此寶,人皇宮堅持不了多久。所以還希望陳先生能將定海珠歸還。若是陳先生能將定海珠歸還,我人皇宮必有重謝。”
鐵生也算是夠禮遇了。
陳揚與靜寧相視一眼,隨後,陳揚苦笑著說道:“鐵生兄弟,我倒是真想將定海珠歸還給你。但是昨晚,我們這遊艇上出現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有人偷走了定海珠,你們既然能夠找來,便是能感應到定海珠的氣息。所以,我想著那偷定海珠之人應該還在遊艇上。要不,鐵生兄弟,你幫我找一找?”
他這個算盤打的很好,通過鐵生找到那個隱藏的高手。順便還可以聯手乾掉那高手!
陳揚是這麼想的。
但是,這時候鐵生的臉色卻是變了。
鐵生說道:“陳先生,您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陳揚皺眉,道:“什麼意思?”他又說道:“雖然這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可信,但我說的話卻是句句屬實。遊艇這麼大,你們既然能感應到定海珠,我讓你們來搜,這有何不可?這難道不足以說明我的誠意嗎?”
“從昨晚下半夜開始,我們已經徹底失去了與定海珠的感應。”鐵生說道:“很顯然,您已經將定海珠的精神印記抹除了。所以您現在才敢說讓我們來搜。定海珠才多大,您隨便藏個位置,我們就不可能尋找到。”
這時候,靜寧等人就變了臉色。
她們終於完全相信了陳揚,定海珠不是陳揚偷的。
因為靜寧知道,陳揚是沒有將印記抹除的。
而那印記被抹除是下半夜,也就是那高手偷走之後,將印記抹除了。
陳揚心裡一個咯噔,他便知道,這下是玩大了。那狗日的偷走了定海珠,還將印記抹除了。如此一來,他躲在背後,老子就要來頂缸。
陳揚倒是沒想過靜寧她們來欺騙他。因為陳揚的智商是在線的,靜寧她們如果有本事抹除印記,她們也沒這個必要來搞這場鬨劇。因為大家都沒想到人魚族會真的尋過來。
既然印記抹除了,那就更沒這個必要了。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的確是沒有說一句虛言。”陳揚向鐵生說道:“這裡是海上,是你們的天下,我實在沒必要因為定海珠而跟你們鬨翻。我現在也很想找到那個背後隱藏的高手。如果鐵生兄弟你要搜船,我很願意和你們一起搜索。”
鐵生冷笑一聲,這家夥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拿虛無縹緲的人格來擔保,我如何能信?”鐵生說道。
陳揚攤了攤手,說道:“我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那麼可否,讓我搜一下你的戒須彌?”鐵生的眼睛盯向了陳揚的戒須彌。
陳揚愣了一愣,說道:“可以。”他馬上就將軒轅劍取了出來。之後,便將戒須彌丟了過去。
陳揚可不傻,如果把劍也丟了過去,那麼一旦打起來可就慘了。
這一幕,靜寧也看在了眼裡。她想起了之前陳揚毫無保留的把戒須彌給她搜,他當時沒有拿劍出來,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信任她。
而此刻,對於那些船員還有劉豔和熊伯來說,這個情況太複雜了,而且還有點懵逼。這劍是怎麼憑空出現的啊?變魔術啊?
鐵生搜索完了陳揚的戒須彌,之後將戒須彌丟還給了陳揚。
陳揚接過,然後將劍放入戒須彌中。
這一幕,又讓劉豔等人呆了一呆。
鐵生又說道:“這四名小姐的戒須彌,我也需要搜索一番。”
陳揚便衝靜寧說道:“可以吧?”
靜寧還沒說話,那米華便不服氣的道:“那定海珠丟了就是丟了,憑什麼要給他們搜?”
“就是,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梅蘭也說道。
紀芸一言不發。
靜寧嗬斥道:“你們彆胡鬨了,既然是清白的,有什麼搜不得的。”她卻是比這兩個不成熟的師妹要考慮得周全多了。她跟陳揚一樣,都知道在這海上,這人魚族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靜寧第一個取出了薔薇劍,隨後將戒須彌丟給了鐵生。
鐵生搜索完之後,歸還薔薇劍。
紀芸等女雖然不願意,但是見到靜寧都已這般做了。便也各自取劍,然後將戒須彌交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