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的語音溫和，他說道：“我要去任何地方，都沒有困難。因為，我並不是人。”
他說著話的同時，突然就朝孫毅博士走來，下一秒，居然穿過了孫毅的身體。
這黑衣青年的身體居然是虛幻的。
“你……你是黑白無常？”孫毅駭然。
黑衣青年淡淡一笑，他的麵目讓人看不清楚。但孫毅就能感覺到他是個青年，並且感覺到他的神情。
黑衣青年笑笑，說道：“我乃天尊！”
“什麼天尊？”孫毅不懂。
黑衣青年說道：“簡單的說，我們是推動事物進程的存在。比如，當牛頓坐在樹下的時候，我們會丟個蘋果去砸他。我們會用某個事件，讓達爾文去思考進化論。我們並不是一個人，而是無數的化身。就比如，當年你對量子力學產生興趣，你發現的弧形閃電都是我們給你的啟發。”
“什麼？”孫毅駭然。
他呆呆的說不出話。
黑衣青年繼續說道：“量子武器需要發展，因為量子武器會做成很多事情。但是，量子武器不能再繼續發展下去了。孫毅，今天我來，是帶你走的。”
孫毅的瞳孔收縮。
“帶我走？帶我去那裡？”孫毅恐懼無比。
黑衣青年說道：“你也會成為天尊，你也會有新的使命。”
“教皇那些人還沒死，量子武器還沒成……”
黑衣青年說道：“後麵的事情，會有人完成的。”
今天的日光非常的明媚，車子行駛在一條林蔭道上。高晉開車，陳一諾坐在副駕駛上。
高晉最近突然覺得，小師妹不再是小師妹了。以前小師妹是飛揚跳脫的，但現在小師妹沉穩了太多。她讓高晉感到敬畏，但不管如何，高晉心裡對小師妹都是愛護的。他願意為了小師妹付出一切。
那也不能說是愛情，高晉覺得，小師妹並不是普通的女生，和她談愛情，就像是有些幼稚的。
陳一諾沉思著……
“一諾妹妹，你在想什麼？怎麼聊了一夜，好像你更加悶悶不樂了。”高晉忍不住說話。
陳一諾回過神來，她一笑，說道：“我在想，佛家說一切都是虛幻的。那你我存在，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高晉不由苦笑，說道：“這麼哲學的問題？”
陳一諾說道：“我感覺自己也快入魔了，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實存在。”
高晉說道：“想那麼多乾撒，踏踏實實的活著，比什麼都好。”
陳一諾眼睛一亮，她隨即笑道：“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說得最有智慧的話。”
高晉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候，陳一諾接到了來自新基地那邊的電話。
“孫毅博士，腦溢血，死於淩晨六點三十分！”
“什麼？這怎麼可能？”陳一諾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由驚駭失色。
她不敢相信，不敢置信。剛才還相談甚歡的孫毅博士，怎麼會就突然腦溢血去了呢？
“立刻回基地！”陳一諾馬上向高晉下達命令。
孫毅博士死亡後的第三天，死亡診斷書也出具到了沈墨濃和陳一諾的手中。陳一諾是最後見過孫毅博士的人，老實來說，她是有一定嫌疑的。但是，當日又是孫毅邀請陳一諾前去的。
而且，陳一諾完全沒有動機。加上死亡診斷書上說的很明白，孫毅就是死於腦溢血，無任何其他外力加害的跡象。
陳一諾怎麼都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一定是有人暗中加害了博士，我走的時候，博士說他已經想通了很多東西。他知道怎麼克服量子武器的缺陷了，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陳一諾不甘心，也想不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