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後,秦寶兒嚷著要去陳念慈的家裡睡。軒轅雅丹也就答應下來。
這幾個孩子在一起,從小便是青梅竹馬,感情好的不得了。
小艾則是回學校去了。傅青竹送小艾走。
夜色如水。
當一切喧囂過後,夜回歸了它的平靜。
臥室裡,靜謐之中透著溫馨。
沈墨濃換上了絲綢黑色睡裙,她倒好了紅酒……
陳揚在浴缸裡泡澡。
他的左手邊也有一杯紅酒。
不多時,陳揚洗完澡出來,他也裹上了浴袍,手持紅酒杯,由衷的向沈墨濃說道:“回家的感覺真好。”
沈墨濃微微一笑,說道:“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會在家裡等你。”
陳揚也一笑,跟著他想到什麼,又說道:“今日我去見了法神,法神一輩子都在守護地球。但如今,他使命完成,已經將要不久於人世。我曾經問法神,值不值得。”
沈墨濃沉痛惋惜,說道:“法神如此結局,令人心痛。難道就沒有辦法挽救法神嗎?”
陳揚麵現苦澀之情,說道:“這個世界上,誰有資格來挽救法神呢?我最近恢複了大宿命術,但即便有大宿命術,也無濟於事。法神說,如果我意圖用大宿命術來救他,我至少得用三百億年的壽命來救他。三百億年,什麼概念?我如今已經隻有兩萬年壽命了。”
沈墨濃倒沒注意到陳揚話裡的玄妙,她覺得兩萬年已經很是長長久久了。炎夏文明才多少年呢?
她接著說道:“那你問法神值不值得,法神怎麼回答的?”
陳揚說道:“他反問,那些為新炎夏犧牲的先人,又值不值得?他還問我,既然知道了許多事情的定數,還要這般去做,值不值得?”
沈墨濃不由苦笑,說道:“法神的思維果然與常人不同。”
陳揚說道:“我的回答是,如果做每件事都去問值不值得,那這世上就沒什麼值得的事情了。”
沈墨濃說道:“的確如此,便是父母待孩子,恩重如山。可孩子待父母又能有幾分,若問值不值得,還養孩子做什麼?”
陳揚說道:“所以,我突然想問你,一直這樣為我在後方做這一切,你覺得值得嗎?”
“值不值得?”沈墨濃微笑說道:“你以前也問過類似這樣的問題。”
她頓了頓,說道:“那今天,我就認認真真的告訴你。我覺得很值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不是天命者,但我是炎夏國的守衛者。你給了我能力。給了我念慈……如今,我能掌握我想掌握的一切,已經很是滿足了。”
“念慈,不是我給你的。而是你給予我的。”陳揚著重說道。他隨後緊緊摟住了沈墨濃,說道:“我還記得,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你是高高在上的。那時候的你,是多麼的驕傲。而現在,你卻一直活在我的陰影下麵。”
“這不是陰影,而是你的護佑!”沈墨濃溫柔的說道。
沈墨濃總是會給陳揚最大的安慰和溫暖。陳揚隨後就吻上了沈墨濃的唇……這個吻,是熾烈的,是纏綿的,是濃厚的。
隨後,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一番雲雨,自是不必多說。
雲歇雨收之後,兩人摟在一起說著情話兒。彼此都是一絲不掛的。
“你這次去,想必又是經曆了很多磨難吧?”沈墨濃說道。
陳揚笑笑,說道:“的確,不過,我還是回來了。”
沈墨濃說道:“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你說也有很多大神通者活上千年的,他們不可能一直在曆劫吧?”
陳揚說道:“劫數很多,小劫,大劫,魔劫,各種劫。你也應該有所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