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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劍鳴介紹那為首的青年,說道:“他是七層樓的學長,候明學!”
“侯少好!”陳揚並不認識這候明學,但他心頭猛跳,想到了副院長侯建飛。莫不是這人是侯建飛的兒子吧?
很快,商劍鳴證實了陳揚的想法。
“明學哥的太爺爺就是侯院長!”商劍鳴補充說道。
候明學坐在沙發中間,眾人都距離候明道有些距離。所有的公子哥們,都似乎是以候明學馬首是瞻。
候明道學陳揚淡淡點首,然後說道:“宗寒吧?”
“我是!”陳揚陪著小心回應。
一名公子哥端著果盤來到侯明學麵前。侯明學隨手拿了一顆如葡萄大小的紅纓果,然後丟入嘴中吃了起來。他一邊吃一邊說道:“宗寒,你的一些事情我都知道,你的表現我也看到了。你是個很不錯的苗子……”
陳揚連忙道:“多謝侯少誇獎,我是生是死,日後是輝煌還是墮落,我知道這都是在侯少您的一念之間。”
侯明學聞言一怔,隨後哈哈一笑,道:“你的話真有意思。”他頓了頓,又道:“其實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他大馬金刀般的朝後一躺,便背靠著沙發向陳揚道:“你現在心裡肯定憋屈極了,你認為你是個天才,你未來不可限量。你認為,眼下是你的至暗時刻。隻要等將來,你修行到達了一定高度,進入審判院。到了那個時候,你會一點一點還回來。像我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在你眼裡都是紈絝子,你怎麼會真正放在眼裡呢?是吧?”
陳揚忙道:“侯少這話言重了,我斷然不敢這麼想。我知道就算是我將來能入審判院,但我這種沒有底蘊的人,和你們背後的世家底蘊比起來,仍然是個笑話。我會永遠仰望您!”
侯明學微微訝異,道:“看來,你倒是知道的東西也不少嘛!那我就奇怪了,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前天和劍鳴他們說的那番狗屁威脅又算什麼?你真以為,我們沒有整死你的手段嗎?”
陳揚深吸了一口氣,他心頭憋屈到了極點。
恨不得快速恢複真身,一把將眼前這幫小崽子們捏死。
他是何等身份啊!
居然要受這幫崽子如此侮辱!
可是,陳揚心裡也清楚。
即便是他恢複了真實的實力,眼下在這原始城裡,隻怕他也翻不了江,倒不了海。
自己若想真正強大起來,眼下就必須忍。
周遭的公子哥們都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揚,全部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並且看戲的姿態。
陳揚麵向侯明學,他努力平複心緒,然後說道:“侯少,我一介平民,有什麼資格來威脅你們?不過是人活一口氣罷了。最膽小的動物鳴兔逼急了還會咬人。沒錯,你們是世家子,背後的資源驚人。但這世間也不是沒有小人物逆襲的。據我所知,如今光明議會的苦大師,當年也是個苦出身。所以他才會為自己命名苦大師!我不敢比苦大師,但是侯少,我已經服軟了,真要將我斬儘殺絕嗎?”
“宗寒,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那尼一墨冷冷警告:“在這裡,我們就算把你殺了,也能將事情平息下去。”
陳揚沒有理會尼一墨,他凝視侯明學,此時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侯明學沉吟半晌,然後道:“你來服軟,在我的意料之中。其實我們也沒想真把你逼死。對付你也不是因為你和劍鳴爭風吃醋,純粹是因為你從進來學院之後就太高調了。這讓我很不舒服!不舒服,你明白嗎?”
陳揚道:“那要如何,侯少你才能舒服一些呢?總不會又是要我下跪吧?我這人可以服軟,但討厭下跪。”
侯明學笑笑,道:“這我知道,宗勤要你下跪,你拚了。火文峰要你下跪,你也拚了。跪不跪的,無所謂了。不過我有另外的要求,那就是從今日開始,你要做劍鳴的跟班。他吩咐你做什麼事,比如去跑腿,比如去訂些東西等等。為期三個月……隻要這三個月裡,你把劍鳴服侍好了。那麼,我可以跟你保證,以後我們這幫人不會有人找你麻煩。如果有人找你麻煩,我來為你主持公道!”
“你看這樣,可以嗎?”侯明學最後看著陳揚,問道。
陳揚沉吟一瞬,說道:“做個跟班,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喜歡受辱……帶有侮辱性的事情,我不做。”
侯明學道:“可以!”
陳揚道:“成交!”他在答應的同時,表情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他內心深處卻有著洶湧的波濤。
“小崽子們,今日之辱,他日百倍償還!”
“那你去吧!”侯明學揮了揮手。
陳揚當下就離開了東來會館。
出了東來會館之後,陳揚找了個僻靜之地,忍不住給天馬教的陽雪見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陽雪見接到陳揚的電話之後,開門見山的問。
陳揚道:“學院裡的一些事情,關於我的,我相信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陽雪見說道:“是,應該知道的,不應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陳揚道:“我現在非常後悔加入了你們,因為你們給我提供不了庇護。如果我入的是神照門,起碼這幫公子哥不敢如此張狂。我剛才和他們談判了,也表示服軟了。侯明學讓我給商劍鳴做三個月的跟班,這我也答應了。”
陽雪見道:“這挺好的,識時務,很好。成大事者,就該如此,不是嗎?”
陳揚道:“問題不在這裡,問題在於,這後麵難免還會起幺蛾子。如果我真的被他們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我能怎麼辦?你們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