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通話。
接著,陳揚也給侯建飛打了電話。
他對侯建飛還是非常尊重的,事事報備。
他的很多行為,也是審判院高層能夠看到的。包括這些電話通話,陳揚相信高層們也能監控到。
如果陳揚有本事了,就對以前的學院不尊重,對師父侯建飛不尊重,那麼審判院的高層還敢重用他嗎?
顯然是不敢的!
儘管陳揚對這個星域總是覺得沒多少感情,而且帶著很大的利用成分。
但他還是明白,想要走得遠,想要獲得更多的支持,那就是必須用德和誠來前行。
沒有人願意和一個寡情薄義的人做朋友。
沒有人敢將後背交給一個不尊師重道的人。
你可以用暴力去讓人跪下叫爸爸,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的。
陳揚對侯建飛越尊重,審判院的高層反而就越放心陳揚。
當然,陳揚對侯建飛尊重也不全是因為要做給審判院的高層看。他本身的性子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電話通後,陳揚先向侯建飛問好。之後就講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包括殺死孤獨斜陽。
侯建飛聽後,道:“你現在本事越來越好,好的屢屢出乎我們的意料。我相信你現在也對自己非常自信,畢竟,裁決所的人都能被你打敗了。三天之後,你就要挑戰燕孤鴻,我更相信此刻你已經誌在必得了,是吧?”
他的話溫和無比,但卻帶著一種擔憂。
陳揚是聰明人,當然能聽出其中的深意,道:“師父,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擔心我驕傲自滿,然後會在這次決戰中吃大虧,對嗎?”
侯建飛道:“一個人的路越走越順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慣性思維,認為自己什麼都能解決。這個時候,反而是最危險的。你還年輕,以前年輕的天才有很多。但能終老的天才並不多。我是你的師父,這個時候,有責任也有義務來給你提提醒,敲敲警鐘。”
陳揚心中感激,道:“謝謝師父。”
侯建飛接著道:“孤獨斜陽是刑絕司的人,他的修為不代表裁決所的真正水平。並不是說,任何一個裁決所的人都可以打敗審判院的高手。這不可能,也不現實。恰好,燕孤鴻在審判院是代表戰力水平的,他就算是去了裁決所,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雖然,你們這次比試,都不得動用秘術。但,我猜想燕孤鴻早已經擁有了他自己的秘術體係。他……深不可測。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戰神司司長這個位置上坐這麼久。”
陳揚道:“我會加倍小心的。”
他頓了頓,又道:“師父,您懂秘術嗎?”
侯建飛一笑,道:“我當然懂,我的秘術體係來自華天荒院長。我的資質其實並不算優秀,所以也沒有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秘術體係。我們原始學院,之所以在這江湖上還有這個地位。一是我們有很多優秀的學生,他們遍布各個領域。學生們大多都還尊敬母校,再說,若是對母校不敬,隻怕也會讓人敬而遠之。二來,是因為有華天荒院長在。”
陳揚道:“可惜我一直都還未見到華天荒院長本人,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何等奇人。”
侯建飛道:“這麼說吧,當今世上,能夠在修為上超越華天荒院長的還找不到。不是說他老人家天下第一,而是頂尖的幾個並沒有比試過。可他老人家絕對是頂尖的那一撥。”
陳揚道:“頂尖的到底是那幾個?這方麵好像都很神秘。”
侯建飛道:“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臨掛電話前,侯建飛再次叮囑陳揚不可大意。
陳揚表示牢記於心。
侯建飛之後又多說了幾句,陳揚也才明白一件事情。
原來當年,斷刃天涯非常優秀,後被裁決所挖走。
這個事情發生後,審判院這邊也很不爽。
因為這個事情,雙方有過意見。
並且訂下了規矩,不能挖人!
所以,如今即便陳揚再優秀,一旦入了審判院,就不能被裁決所挖走。
戰神殿內,燕孤鴻和屬下柏青正在商量事情。
柏青說道:“屬下已經打探到了,宗寒已然回來。在東荒的事情,也有情報送回來了。他殺了孤獨斜陽……據說,孤獨斜陽已經在血刀老祖那裡得到了秘術。而他也去找了血刀老祖,想必也是懂了秘術,如此才能將孤獨斜陽給殺了。如今,戰神杵已經被他帶回來了。看來,過不多久,他就得正式挑戰您了。”
燕孤鴻喝了一口熱茶,然後說道:“年紀輕輕,居然可以將孤獨斜陽殺死。而且,血刀老祖被困在封印裡,無法傳授他本源之氣。他在短時間裡又能領悟秘術!這宗寒……可以說是星域這麼多年來的第一天才了吧。之前是君正,如今看來,君正與他都相距甚遠。我燕孤鴻能夠和這樣的天才交手,也是痛快得很啊!”
柏青道:“那,大人您有把握嗎?”
燕孤鴻看了一眼柏青,道:“把握?談不上什麼把握。他沒有這個本事,院長也不會來支持。儘力而為,痛快一戰便是。其他的,想那麼多做什麼。院長的心思我也清楚,他想要推出更厲害的人來和裁決所一爭高低。我雖然不錯,但成長性已經是可以看到了。宗寒也許還不如我,但他未來的成長性則是看不到頭。輸了就輸了,大不了,進長老院去。輸給宗寒,不丟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