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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好似忽然大了,帳外的燈籠搖曳著,讓隔著帳篷的燈火越發朦朧。
“你躺好。”
“躺好了。”
“這樣不會壓到傷口麼?”
“不疼。”
小李同學剛剛承受了足以讓他破防的暴擊,這點從他側躺還弓著身子就能看出來。
受了傷怎麼辦?
當然是要喝藥了。
真奇怪,這藥現在喝著,一點也不苦了,李墨麵不改色的就能都喝下去,甚至還能再來三大碗。
所以不得不說青木大營的軍醫還是有點東西。
雖然軍醫是從中原來的,但顯然醫術已經爐火純青,對各種藥材都進行了深入了解,對溫養滋補的藥材,進行了一些本土化改造,譬如本地沒有的瓊蓮子,便被換成一種藥性更佳的菌子。
叫什麼.....益生菌?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吃了對身體有好處。
就連萬人敵小李也不由評價,青木大營有這樣的軍醫,便不用擔心士卒們的健康問題,建議軍醫和虎子他爺爺達成戰略合作,那他開的藥就再也沒有缺點了.....
“呼嚕嚕....”
李墨喝完了最後一口藥,看向冰坨子。
“謝謝你。”
“嗯,喂你喝藥是應該的,畢竟....”
“我說的是禮物。”
“什麼禮物?”
嬴冰抿著嘴唇,視線看向彆處,也不知她在看些什麼,素手放下湯碗後,收到了袖子裡。
冰坨子的迷惑。
“......”
李墨看了眼她的嘴唇。
水盈盈的,在葳蕤燈火下閃爍著光澤。
你但凡擦擦呢?
以前就覺得,在他麵前的冰坨子,像隻高冷又漂亮得不像話的貓咪,現在這隻高冷貓剛偷偷吃了好吃的,還一本正經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冰坨子,奇怪。”
“什麼奇怪?”
“有沒有什麼東西,看起來硬,吃著卻不是那樣?”
正人君子小李,一本正經的發問。
“不知道。”
原來運籌帷幄,武學造詣神鬼難測的寒仙子,也有不懂的東西。
這藥一天需要喝三次。
她拿著藥罐,又坐在了火堆旁,添了藥材,托腮看著搖曳閃爍的爐火。
嬴冰不說話。
李墨便看著她,舔了下還帶著甜味的嘴唇。
冰坨子真的學壞了。
剛剛還捏鼻子,捏住鼻子不就隻能用嘴呼吸了嗎?
現在居然還裝傻。
不過有一說一。
小李同學自己都覺得夢幻,如果不是糖還在嘴裡沒吃完,他都覺得剛剛那是在做夢。
回想起他和嬴冰在雲州時,在鵲橋湖畔,他腦海裡是浮想聯翩過的。
所以那次在懸空寺撞了腦袋,他後來複盤的時候,就想過自己該如何出手,打一場翻身仗。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壞冰坨子欺我傷無力,喂糖還說臭弟弟。
咱小李一生不弱於人,下次一定會找回場子!
“感覺好些了嗎?”
“身上有些癢。”
李墨勉強動了動,後背蹭了兩下床板,這應該是湯藥發揮了作用,藥力散到了四肢百骸。
那就是在恢複了。
劈裡啪啦——
炭火上又放上了銅壺,裡麵燒的是熱水。
“是這兒嗎?”
“再往上一些....嘶.....”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