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在哄老頭兒開心這塊兒,那是有點權威在身上的。
“老先生,浪子回頭金不換,其實小子上課的時候,還是認真聽了的。”
“你都聽了甚麼?”
“老先生曾經特意為我寫了首勸學詩。”
小李墨一本正經的拱手,說的煞有其事
“隻可惜當時我年幼無知,未曾體會其中的深意,如今想起,方知老先生用心良苦。”
“?”
老學究摸著自己的胡須愣了下。
他何時寫過勸學詩?
對於注重名聲的文人來說,寫了首佳作,再老糊塗也絕對不可能忘了,況且小李墨在學堂裡,他整天膽戰心驚的,哪來的心思寫詩。
可李墨已經撿起了旁邊的樹枝,一板一眼的寫了起來。
對於遭受過義務教育毒打的他而言,許多佳作都是信手拈來,當初不止是課本上的,課外的老師也教過不少。
給學生學習的名篇,那自然少不得‘勸學’這個永恒的主題。
拋開一些與情形不符的,也能挑出一兩首。
“少年易老學難成。”
“一寸光陰不可輕。”
“未覺池塘春草夢。”
“階前梧葉已秋聲。”
咦?
嬴母也是書香世家出身的女子,對詩詞文章有些造詣,一見此詩便若有所思。
周圍的賓客和嬴家子弟看到這一幕,有不少人圍上來,嘖嘖稱奇。
“這是,我”
老學究臉色漲紅,有些手足無措。
詩是極好的,可跟他卻沒有半毛錢關係。
“這是起初是學生頑劣之作,老師幫忙潤色回贈於我,您還說要將其裝裱到學堂門口,激勵其他同窗呢。”
李墨適時開口,給老先生遞上了台階。
而且他說的聲音還很大,賓客們都聽見了,對著老學究一陣恭維,還說今後要將自家子侄也送去學堂。
彩虹屁聽的老先生滿臉紅光,重重出了口氣,心裡有種成就感
“這小魔額,小墨確實還是孺子可教的,終於將心思用在念書上了。”
“過完年便回私塾上學吧,今後要繼續保持!”
“多謝先生教誨!”
李墨認認真真的拱起小手行禮。
嬴胥良看著眉開眼笑的老先生,又深深看了眼小小李同學。
“嬴叔,我可以去看看冰姐姐了嗎?我肯定不會搗亂的。”
“行,娘子你帶小墨去吧。”
嬴胥良微微頷首,正好妻子也要親自去送飯,便讓她領著李墨,一同走進了嬴家宅邸中穿行起來。
宅邸比記憶中的要大上許多,氣派許多,透著典雅彆致。
這麼一比,李家宅子就是普普通通的鄉下大院了。
李墨小時候不覺得,如今再見,卻感覺這絕不是東荒域一個小縣城能有的氣派。
“冰兒姐姐最近,怎的了?”
“她生了怪病。”
嬴母歎了口氣,道
“一陣陣的渾身冰冷,而且還不願與人交流,我們才商量著讓她去私塾念書,多與同齡人待在一塊兒”
話說一半,她又覺得自己跟一個小孩兒說那麼多作甚。
言談之間,四周安靜下來,他們到了彆苑的廂房。
門緊閉著,卻關不住往外流淌的寒意。
p:本來想兩章一起更的,連貫些,但是第二章和後續劇情安排,想的太久,寫慢了,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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