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鶴長老大急:“快撈!你不是很會摸魚麼?趕緊給他摸上來啊!”
曾長老吹胡子瞪眼:“放屁,老夫那叫忙裡偷閒,最會摸魚的明明是你!”
“次次釣魚空軍,都跳水裡硬撈,還裝成是自己釣的,臭不要臉!”
顯然。
對於這種很新的淬火,倆老頭都沒啥經驗。
......
傍晚,初春微寒,院內的大榕樹枯葉沙沙的響,寒意從物理傷害轉變成了魔法傷害,從骨子裡往外鑽。
這個點,秋水閣反常的並未冒起炊煙,更顯得冷冷清清。
因為,咱李大廚大抵是病了。
被寒鶴長老抬回來的時候都硬了,如今正裹著毛毯,兩眼無神的坐在那兒瑟瑟發抖,眉毛都冰了。
而秦大教主,商舞,正圍著他滿臉狐疑。
“昨天還火氣旺盛,燒著了似的,今天怎麼凍成冰棍兒了?”
“我也不知道。”
李墨也有點迷糊。
他隻記得自己用神珍百煉淬煉完肉身,打出了一把利器長劍,就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應該是.....火氣太旺暈過去的?
可現在怎麼會渾身結冰呢?
而且不僅僅是渾身冰霜,還感覺體內像是有團火在燒。
他現在說自己是個外冷內熱的騷年,應該沒有人能反駁....
“等我一會兒。”
商舞撓撓頭,走進房間,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個杯子。
能聞到裡麵略帶刺激的酒味。
“拿著。”
“嗯?這是某種藥酒麼.....”
李墨一愣,接了過來。
“不是,酒冰一冰更好喝。”
“?”
果然不能指望師尊有靠譜的時候。
“讓我看看。”
秦玉芝秦大教主滿臉嚴肅,好像很專業似的將手一搭,跟老中醫號脈似的。
而後眉頭緩緩皺起。
眾所周知秦教主見多識廣,李墨看她眉頭一皺,心中不禁緊張:
“我這是怎麼了?”
“嘶.....你這症狀,竟是至陽生陰!”秦玉芝兩眼瞪圓。
“!”
李墨打了個冷戰,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
昨天不還說自己隻是有點上火,還差的遠嗎?
怎麼今天忽然就至陽生陰了?
“逗你玩兒的,哈哈,嚇到了沒。”
“所以我不是至陽生陰?”
“沒看出來,因為我根本不會看病。”
“......坑爹呢這是!”
李墨滿頭黑線。
難怪秦玉芝在雲夢地宮沉睡了那麼久,也沒人嘗試喚醒她,很難說教徒們不是故意不小心的。
你倆但凡有一點靠譜,也不至於一點譜都不靠!
他感覺自己再待在秋水閣,無異於上輩子感冒去醫院。
本來沒啥事兒,可能也得給秦玉芝和商舞整出點事兒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撐著僵硬的身體,準備去丹鼎峰找薛老看看,雖然他覺得自己不是很嚴重,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怕就怕日積月累的,真出點什麼毛病。
但正此時,閣樓的樓梯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李墨腳步一頓,回頭看去,就見到寒仙子清冷脫俗的容顏。
贏冰第一眼就看向了小李同學,察覺到他狀態不對,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情,忽然多出了一分凝重,黛眉深深的皺起來。
“李墨,過來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