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
都這麼久了他才想起來這裡找,都不怕給自己弄丟了,好像也沒那麼愛嘛……
“小姐,您在想什麼呢?剛剛那位老先生是何人?他為何會從咱們院裡出去?”
耳邊傳來冬兒的聲音,蘇時錦總算回過神來,“沒什麼。”
冬兒輕手輕腳的扶著她回房內更衣,一邊還打來了一桶水為她洗漱,“小姐,您的臉上怎麼那麼多血?這是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進宮之後,皇後娘娘打您臉了?”
“剛剛奴婢出去給您準備膳食,便聽大家都說您滿臉是血的帶了一位老人家回院子,著實嚇到奴婢了,回來的時候還果真瞧見,那位是何人呀?您為何將他帶回府上?他又拿了什麼東西出去?他那手上的衣服好生眼熟,好像是您掉下懸崖那日身上披著的……”
“那日到底出什麼事了?您怎麼會穿著男子的衣裳?當時情況複雜,大家隻關注著您掉下懸崖的事,奴婢也忘了那件衣裳,剛剛看那老先生拿著離去,奴婢這才回想起來,您快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蘇時錦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那是離王的車夫,人家看著也不老吧?最多四十來歲……”
“那麼大年紀了,還不老嗎?”
冬兒滿臉震驚的說:“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那麼老的一位老先生,小姐怎麼可以把人領回府上來呢?咱們住的偏遠,一路上都不知被多少人給瞧見了,你快趕緊想想,想出個借口,挽回一下您的聲譽。”
蘇時錦無語,“不是,你的腦袋瓜裡裝了什麼東西?你都知道說他老,既然他都那麼老了,不過是跟我後麵走了一段路,怎麼就影響我聲譽了?況且這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晚上,又不是孤男寡女,人家跟著我這一路到處都是人,且來我這裡總共不過片刻,就是拿了東西就走,至於嗎?”
“女子的名譽大過天地,你說至於嗎?”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蘇禮然的聲音。
緊隨其後的,蘇禮然便出現在了門口,“二妹,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之下,便帶一位男子回來,你怎能如此不知廉恥?”
“那就是個車夫,大哥說的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那若是個普通車夫,倒能證明你的清白,但那是離王府的車夫!你是不是以為大哥不知道?”
蘇禮然握起拳頭,怒氣衝衝道:“即便你再愛慕虛榮,那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了,你怎麼可以看他來自離王府,就那樣跟人家不清不楚?”
蘇時錦憤怒的瞪向了他,“大白天的,我就跟他走了一段路,怎麼就不清不楚了?”
“昨日仙香樓的,難道不是他嗎?”
蘇禮然冷冰冰的看著蘇時錦,“昨夜大哥想了一宿,想著傳話的下人,或許並沒有傳錯話,想著離王府的人,或許真的邀約了你,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今日你便讓人看了個清楚明白!想必昨日約你去仙香樓的,就是那個車夫了吧?”
蘇時錦氣笑了,“你有毛病吧,那麼能腦補,你怎麼不去寫話本啊?”
“二妹!太子的心裡可還是有你的!你能不能不要自暴自棄?你可是我丞相府的嫡女,那離王府雖然不可一世,但車夫永遠是車夫,就算是離王的車夫,那也不至於你去巴結,你……”
“我說你能不能把嘴閉上?汙蔑自己的親妹妹很好玩嗎?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人家隻是來我這裡拿件東西。”
蘇時錦憤怒的打斷他的話。
他卻吼道:“所有人都看見了,你就是坐人家的馬車回來的!”
蘇時錦無奈,原本還不想說,現在看來不說都不行了。
“那是離王的馬車,皇後沒有給我安排回來的馬車,半路碰見離王,是離王送我回來的……”
蘇禮然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的謊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離王乃是天之驕子,除了皇上和太後,還未曾見過哪個人能坐他的馬車,竟拿離王說話,你知不知道這話要是傳到離王府去,你會掉腦袋的!”
蘇時錦氣到無語,“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