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你這是做什麼?”柳千刃第一個氣憤地站出來:“兄弟們信任您,把命交給您,但是,現在兄弟們出事了,您不能坐視不管啊!”
柳千惠也是力挺柳千刃,說道:“秦爺,我們青崗社的事,江寧卻替我們出頭,讓外界知道了,豈不是會笑話我們?”
其他堂主見柳氏兄妹帶頭,也紛紛抱怨起來。
“秦爺,他雲龍商會再厲害,也是在境外,海城還是我們獨大,怕他做什麼?”
“難不成,我們就要忍下這窩囊氣嗎?”
“越忍,對方越放肆!”
秦嶽臉色十分難看,大喝一聲道:“我是為了整個社團著想。”
眾人不做聲,臉上卻都掛著不服氣的表情。
秦嶽緩了一口氣,說道:“兄弟們遭難,我比誰都心痛,但我帶著兄弟們混,自然要從大局考慮。”
他站起身,環顧眾人道:“我們青崗社有今天不容易,都是謹慎三思,一步一步積累到現在,眼下社團穩坐海城第一的位置,多少人在背地裡希望我們與雲龍商會開戰,那樣,他們就有了可趁之機。”
“青崗社與雲龍商會,二虎相爭,是很多人想看到的結局啊!”
秦爺話裡話外,影射江寧。
雖然,他不確定江寧到底有沒有這個心思,但有一件事他能確定,與雲龍商會開戰,必然會死傷慘重。
“你們難不成都想去送死嗎?”
秦爺怒目圓睜,冷眼看著眾人。
眾人一時間也被秦爺的氣勢鎮住,不再言語。
而這時,門外傳來小弟的呼喊聲。
“秦爺,小平的母親和妹妹找上門了,還有一些死去兄弟的家人也來了!”
原來,江寧早就留了一手。
他昨晚讓李兵把青崗社死去兄弟的信息記錄下來,找沈淩月去有關部門托人查她們親人、家眷的信息,打電話煽動所有親人的情緒。
實際上,也並非是煽動,說的都是些該說的話。
畢竟這些死去的兄弟,很多都是家中的主要收入來源,他們死了,老婆孩子總要有人管。
秦嶽臉色十分難看,揮了揮手:“拿點錢把他們打發走。”
“秦爺!”
柳千刃怒喝道:“你這樣做,哪裡還有江湖道義?”
小平是柳千刃親自帶的小弟,對柳千刃十分崇拜,鞍前馬後,唯命是從。
柳千刃也很喜歡小平,一直當自己的親弟弟般對待。
現在小平死了,母親和妹妹找上門,就拿點錢打發走,秦爺的心腸怎麼這麼狠?
他抑製不住心中怒火,對小弟大喝道:“讓他們進來,秦爺不管,我這個做堂主的來管!”
其他堂主也紛紛大喝:“所有兄弟的家眷,我們養!”
一時間,喊聲如潮,幾乎將秦嶽淹沒。
這一刻,秦嶽突然意識到,自己仿佛觸怒了所有人的感情道德底線。
畢竟,做老大和做小弟,是有著本質區彆的。
秦嶽看的是更高更遠的東西,而小弟們,則更注重自身利益,兄弟情感,江湖道義。
他深吸一口氣,冷著臉揮了揮手:“讓那些家眷進來見我。”
一聽這話,眾人才平息。
很快,十幾名家眷哭著來到秦嶽麵前。
“秦老板,我老公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還要做屍檢?”
“老板,我兒子犯罪了嗎?他到底一直跟著您在做什麼工作啊?”
“秦爺,我孩子還小,她才剛剛會叫爸爸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