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點點頭。
然後盛了一碗遞給她,“我還不清楚唐小姐的口味,所以你先嘗嘗鹹淡,裡麵有人參,當歸,川芎,可能會有點藥味,不知道您習不習慣,但都是對身體好的。”
唐琬在鶴家都沒被這麼照顧過,她吹涼後,喝了一口。
順滑的粥從口中到胃,再到心裡,都讓唐琬感覺暖暖的。
“很好喝,謝謝你瑪利亞。”
瑪利亞擺擺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就彆客氣了。”
唐琬覺得瑪利亞性格很好,看人眼神真誠,臉上總是樂嗬嗬的,就想和她多聊聊。
“你的中文說得好好,是馬來西亞人嗎?”
她知道大馬華裔很多,說中文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不,我老家是菲律賓的。以前在新加坡工作時,我就是中英雙語,但厲爺在家更喜歡說中文,所以我的口音就漸漸潛移默化了,不止您一個以為我是華裔呢。”
唐琬沒想到瑪利亞還是從新加坡跟著搬到華國江城的。
“那家裡的其他傭人呢?”
“我們都是從新加坡跟著厲爺過來的,他這個人生性謹慎,對陌生人有很高的警惕性,所以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到這棟宅子裡的。”
“那你們平時都住哪兒呢?”
“不遠,就在山腳下。”
兩人閒聊半天。
但是瑪利亞跟了厲淵很多年,深知“慎視則心安,慎聽則不惑,慎言則無禍”的原則。
所以和唐琬聊得再多,也沒有八卦打聽她的身份,還有她和厲淵的關係。
這反倒讓唐琬也覺得舒服,好久沒有這麼簡單的和人相處了。
她很開心,笑眼微彎,琥珀色的瞳眸被純淨的心境浸染得格外明亮,
不早不晚,全都落入了剛進門的男人眼中。
“哦,厲爺回來了。”瑪利亞第一個發現他。
唐琬聞聲回頭,看見平日裡西裝革履的厲淵,此刻身著簡單的t恤和短褲,淺麥色的肌膚上附著一層反光的薄汗,緊實的臂膀看著就有力。
厲淵用手背隨意蹭了下下巴,男性荷爾蒙爆棚。
方才唐琬臉上罕見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轉換,又變得小心翼翼的。
跟著瑪利亞也喚了聲,“厲爺。”
算是打個招呼。
厲淵頷首,對瑪利亞說:“我上去洗個澡,把咖啡準備好。”
“我馬上去煮。”
他沒有留下一個多餘的眼神,轉身上樓。
唐琬摸不準他的情緒,昨晚他瘋狂又熱烈,玻璃上全是她一個個帶著汗液的手印。
現在就好似得到滿足後,理智占領了高地,散發出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
算了,本來他們的關係就僅限**,她也不想猜,猜也猜不透。
唐琬繼續低頭乖乖喝粥。
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一條信息——需要簽收包裹。
唐琬眉梢一躍,倏地站起身,捏住手機朝客廳外的陽台走去。
站到玻璃欄杆邊,眺望和昨晚同一角度的天際線,回撥電話過去。
“查到對方的線索了?”唐琬壓抑著嗓音,單刀直入。
李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