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一個人呆著,更確切說是不敢,心理已經有了揮之不去的陰影,總感覺有人還會來抓她。
高列一時無措。
此時,房外幽幽傳來一個帶著嘲意的語調,“我在這兒,你有什麼好怕的?”
尾音一勾,跟著男人勾魂的麵容出現在屋內。
高列見厲淵來了,準備離開,“厲爺,那我去找醫生。”
“不用,醫生來了。”
他走進屋後,高列才看見身後還跟著一個白大褂。
唐琬一看來的人正是白天幫她看傷的人,情緒一下就失控了,“她是他們的人,跟他們一夥兒的!彆讓她靠近我!走開,讓她走!”
唐琬抓起枕頭就朝王醫生砸過去,被厲淵在半空中截住,看著上麵的血手印,皺了皺眉。
但還是依著她,對王醫生撇一下頭,“你出去吧。”
跟在後麵的黃鐘聽得一清二楚,立馬說:“我馬上讓值夜班的醫生上來。”
“厲先生,不介意的話,讓喬安娜幫唐小姐看看吧?”
厲淵客房裡可算熱鬨了,連裡德和他的女伴知道發生的事後也過來了。
喬安娜知道厲淵會西語後,都不需要裡德給她翻譯,直接跟他說:“irofesionesenferra。”(我的職業就是名護士)
厲淵眉宇一展,“那就有勞你了。”
唐琬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就看見一個美豔的西方女人進來。
眼睛眨巴眨巴的又望回厲淵。
他解釋:“還記得上次在綺夜,電話裡的那個裡德先生嗎?這位是他的女伴喬安娜小姐,人家是護士,讓她給你看看總行了吧。”
唐琬立馬點頭,隻要不是遊輪上的人,她都放心。
王醫生把醫療箱留給了喬安娜。
臥室門關上後,留下幾個大老爺們在客廳,壓抑的氛圍特彆適合做清算。
裡德是客,自然是坐在沙發上等著看好戲。
厲淵也往旁邊的單人座上一靠,長腿隨意翹起,姿態慵懶也掩不住上位者的壓迫感。
高列筆挺地站在厲淵斜後方,一隻手放在後腰,這次握的不是匕首,而是槍。
隻有黃鐘像罰站一樣,卑躬屈膝的站在諸位麵前,“厲爺,你要的人我已經派人去提了,馬上……”
他話還沒說完,大門推開,有人被一腳踹進來,他重重摔在地上還滾了一圈,正好滾到黃鐘腳邊。
黃鐘這次差點被徐偉他們害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踢了他一腳,破口大罵:“你這個衰佬!你他媽綁誰不行綁鶴家的人!”
厲淵不需要看黃鐘在這裡假正經,打斷他,“你要替我審嗎,黃老板?”
黃鐘賠笑,“不敢不敢,隻是替您教訓一下這條沒眼力見的狗,您審您審。”
厲淵碰了碰自己鼻子,對徐偉調侃,“徐老大,你這鼻子是重新做的?看著比上次高挺了很多嘛。”
徐偉想到他的高爾夫球,鼻骨就隱隱作痛,一時緊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了句,“托…托厲爺的福。”
“我以為你隻是江城一個小小的地頭蛇,沒想到生意涉獵得如此之廣,失敬失敬。”
厲淵沒有澎湃的怒意,也沒有鐵青的麵容,僅僅雲淡風輕的一睨,就能讓人如墜冰窖。
徐偉禁不住打個冷顫,跪著朝前摩挲了幾步,“厲爺,您聽我說,這事我也是被人誤導的。”
厲淵笑笑,“誰有這麼大能賴連你都敢忽悠?”
“就是安家的大小姐,是她…她逼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