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盯著那枚紅唇印愣了數秒,眨巴幾眼。
所以昨晚他們慶祝的時候,還有其他女人在場?
肯定不是喬安娜的,就算她不小心摔倒,厲淵好心去扶她,也不可能會吻到鎖骨的地方。
這麼曖昧的位置,隻有有心之人才能辦到。
所以,他是有其他女人了?
唐琬暗罵自己,惆悵個屁呀!
他可是厲淵,光是這張禍害人的長相就夠勾人的,再加上紀元實業的背景,還不定惹多少女人趨之若鶩。
他們的關係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她有什麼好在意的?
心裡是這麼想,但唐琬還是控製不住,非要再確定一下,萬一是自己看錯了呢?
她探頭過去,伸手輕輕扒開厲淵的領子。
手指隻是剛碰到柔軟的布料,一陣臂風刮過,腕骨被牢牢抓住,唐琬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就被一個猛撲,壓回床上。
雙腕扣過頭頂。
“想乾什麼?”男人撐起身體睨著身下的女人。
精神頭完全不像前一秒還在熟睡中的人,警惕又清醒。
“沒…沒乾什麼。”唐琬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在乎那個唇印,裝作不知道,“就是看你是不是真睡著了?穿著衣服多難受呀。”
厲淵臉上揚起戲謔的弧度,“想趁我睡著,扒開我衣服動手動腳?”
“不是!”
那刺眼的紅色在唐琬餘光中揮之不去,她眉頭一皺,不悅地補了句,“我可沒那個興趣!”
“嗬,我看睡這一覺元氣是恢複了,講話都中氣十足的。”
“你先放開我。”唐琬知道自己拗不過他,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
腿根無意擦到什麼東西——
如晨光下屹立於群山之巔的參天雪鬆。
高大,堅挺。
厲淵微斂起眉,鼻音中帶出一聲低吟。
唐琬倒抽口氣,兩性常識倒灌入腦。
身體僵化,不敢再動半寸,忙不迭解釋:“我…我,純屬意外。”
男人笑,眸底翻滾出豪不掩飾的欲色,“沒關係,意外來得恰是時候。”
厲淵將她的兩隻手並在一起,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剛好能包覆住。
在他掌控下弄成不同的形狀。
唐琬的臉騰一下立馬竄紅,因為被捏疼,不自覺輕聲“啊”了一聲。
那股緊繃之力在腿根處更加突兀了。
厲淵拖著剛睡醒的沙啞嗓調,“啊什麼?瞧你這嗷嗷待哺的樣子,一會兒喂飽你。”
說完,他帶著一身酒氣就埋進了雪峰之中。
唐琬不想他身上還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和印記就來碰她,心生反感。
但她太了解厲淵了,她要是強烈反抗,他不但不會放過她,反而會讓他更興奮的要得到她。
所以她乾脆反其道行之,一動不動。
任憑男人踩在她敏感點上肆意遊走,唐琬把手捏成拳,強壓著紊亂的呼吸也不給一點反應。
厲淵終於感覺到了她的異常,撐起身子俯瞰她。
如海藻一樣的蓬鬆長發散落在白色床單上,黑白對比尤為強烈,她眼中噙有水光,擠在眼角泫然欲墜。
“怎麼了?”他壓著性子問。
唐琬也沒有勇氣指著那枚唇印跟他耍性子,生氣質問。回頭惹毛了這位爺,把她丟遊輪上不管怎麼辦?
她隻能扯出受傷的借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厲爺,我的手疼。”
厲淵看了眼包成個粽子的指頭,又看回她,滿臉寫著弱小無助求放過的樣子。
他舔了一下內腮的肉,這女人愈發懂得用撒嬌當武器了。
重重吐出口氣,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