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嗖一下撤回手,生氣的憋了憋嘴。
魏娜可能難以想象,隔著一道門,裡麵的人是怎麼咬著唇,在難受和享受的瘋狂交織下,憑借多麼強大的意誌力硬控出平靜的聲調打發她的。
但她有點死皮賴臉的意思。
“唐琬,長輩都到門口了,你連門都不開有點說不過去吧?”
唐琬沒想到魏娜這麼難纏,小聲哀求厲淵,“厲爺,你要不還是躲躲吧。”
“爺還沒儘興呢。”
一臉耍無賴的樣子。
門外逼得緊,“我可是好心好意來看你的。”
唐琬沒有辦法,情況緊迫,隻好覆在厲淵耳邊諂媚道:“一會兒我一定讓爺痛快,你想怎樣我都不拒絕,求你了好不好?”
厲淵眸色加深,似乎有了更壞的想法,“這可是你說的。”
唐琬狂點頭,先度過這個關口再說,全然未覺她釋放出“怎樣都行”的信號有多危險。
“二嬸,您稍等我這就來。”
半晌的功夫,雕花雙開門從裡拉開。
魏娜不等唐琬說話就自顧自跨進門,不滿道:“怎麼這麼半天?”
唐琬拉了拉身上的袍子,“剛才我都準備睡下了,身上就穿了個睡衣,覺得不妥,又去屋裡找了件外袍披上才出來。”
“宥深呢?就你一個人回來住?”
“哦,他最近很忙沒時間陪我,就讓我來老宅住兩天,和爺爺增進增進感情。”
魏娜這樣的人精,一聽就知道是借口。
露出不懷好意地嘲笑,“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他把你趕過來的?”
敢情她來就是想來看她笑話,幸災樂禍的。
唐琬一臉平靜,“難得二嬸操心我們的私事,您多慮了,我和宥深好著呢。”
魏娜挑眉,在房間裡慢悠悠地踱步,一雙丹鳳眼閃著狡黠的光,漫無目的地四處打量。
唐琬的餘光跟隨她視線輕掃過緊閉的臥室門,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用力。
魏娜訕笑,也懶得和她假惺惺寒暄,直截了當地問:“我聽說老爺子剛才去你們家了?”
原來是來刺探“情報”的。
鶴老二家的消息還真靈通,這會兒怕是鶴老爺都還在回來的路上,禦錦銘苑的事就已經傳到了他們耳朵裡。
唐琬根本無所謂,巴不得看他們“狗咬狗”。
裝作毫無城府地如實回答,“是呀,爺爺說有個加國的什麼投資項目,聽著還挺大的,他想交給宥深打理。”
“是嗎?”
魏娜一聽臉上已經掛不住笑了,言不由衷,“挺好的,宥深也該有個得以重任的機會。”
臥室裡的男人就站在門邊,外麵的話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不耐煩地動了動脖子,臉上掛起沒有溫度的冷笑。
“可不是嗎?謝謝二伯母來探望,你也看到了我挺好的,就是有點困,您不困嗎?”
家裡還埋著個定時炸彈,唐琬隻想趕緊把這“瘟神”打發走,沒心思注意言行的修飾,以至於逐客令顯得有那麼點慌。
魏娜此行還有個目的沒達到,哪這麼容易打發?
就因為唐琬和安嫣然之間的問題,挑起了鶴家和安家的矛盾,安太太原本和她關係要好,每周她們都要一起喝茶打牌,現在是有她的局安太太不來,有安太太的局,其他人也不敢叫她。
這段時間魏娜憋了一肚子氣,就等著機會要給唐琬找不痛快。
她故作親昵地拍了拍唐琬的背,欲言又止,“唐琬,其實我來是為另一件事,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