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跟爺提過,你忘了?我和鶴宥深在一起就是為了借助他的勢力,幫我奪回在唐家屬於我的一切,這個想法從來沒有偏離過。”
“我唯一就是怕,他萬一真要和我退婚,那我在鶴家受的委屈豈不是全白搭了?”
聽到她一再斬釘截鐵的承認,自己留在鶴家的私心不是為了鶴宥深,
厲淵藏在眉宇間的那團烏雲,逐漸煙消雲散。
有這麼一刹那,甚至莫名對他這個表弟的“無能”感到慶幸。
擒住唐琬下巴的手指緊了緊,“剛才你是怎麼承諾我的?”
唐琬胳膊柔軟無骨地掛上厲淵脖子,順從道:“我說到做到,厲爺想怎麼玩?”
心裡卻在細琢磨厲淵剛才問的話,名分。
他當然覺得不重要,反正也不可能給她,他隻是想有個高枕無憂的發泄出口,今天可以是她,明天也可以是彆人。
就像吃自助餐,喜歡這樣菜就多夾點,但也不妨礙會去嘗嘗其他鮮。
那是不是儘量滿足他的胃口,讓他吃膩後,就不再糾纏她了呢?
唐琬就是這麼想的,所以表現得像個可以任人擺布的洋娃娃。
沒有了那份隱隱的倔強和反抗,厲淵頓感意興闌珊。
過長的安靜使屋內氣氛驟降,顯得唐琬的主動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尷尬。
不明白這位爺又怎麼了?正猶豫著要不要收回架他脖子上的手時,厲淵卻撫上了她的臉,眸光諱莫如深。
帶著薄繭的指腹壓在唐琬的兩瓣嫩唇上,研磨出了血印子。
“我想怎麼玩?好,今晚就來點不一樣的。”
……
她哭得斷斷續續地求他。
厲淵儘量避開了觸碰她的背,但也沒有因為她受傷而憐惜,掐著腰,壓迫起帶欲的嗓音說:
“叫聲老公聽聽。”
唐琬開始不願意,他們並非法律承認的,雙方屬於彼此獨一無二的關係,叫出來很羞恥。
但耐不住厲淵變著法的折騰,她的自尊終於繳械投降,斂著淚光大喊,“老…老公!”
男人眸色席卷出黑色的風暴……唐琬差點昏厥過去。
一直到後半夜,她連想哼都哼不出聲了,厲淵才放過她。
唐琬睡得不踏實,身體明明很累,但腦子裡裝的事太多,淺度睡眠中,一想起還有很多棘手的事沒處理,人一下就清醒了。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是背朝上,趴在厲淵胸口上睡的。
男人呼吸平穩深沉,微熱的鼻息吹得她睫毛輕顫。
她活動了一下下巴,又揉了揉兩腮。
從她的視角,正對厲淵精雕絕琢的下頜骨,硬朗的骨相就是睡著時,都呈現一種生人勿進的冷冽感。
片刻失神後,心底那個疑問再次被喚起:他和鶴宥莉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之前她逃避他是因為害怕,但現在一思考,覺得用錯了方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想查出這裡麵的蛛絲馬跡,她就越應該接近這個男人才對。
換一個角度,或許想要的答案能從他身上找到?
唐琬不知,在她隻顧著打“小算盤”的時候,厲淵也醒了,正狹著眼盯著那顆不大的腦袋瓜。
裡麵不知裝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又在走神。
他沒好聲氣地揶揄,“還沒要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