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一對登對的情侶。
唐琬忍不住喉嚨一哽。
隻是這種自憐自哀持續的時間僅一瞬。
伍文斌發來的消息彈窗,如二月天一盆冷水澆頭,冰涼刺骨,拉回了她理智!
唐琬找了個借口掛掉和鐘佑佑的視頻後,給伍文斌回條信息。
屏幕熒光照亮她胸有成竹的樣子。
【星期三,湖濱公園見。】
夜色濃稠如墨,城市的繁雜以另外一種方式繼續。
這是唐琬第二次來“綺夜”。
她本來都已經安安穩穩和周公約會去了,半夜三更,張翔一個電話打來攪了她美夢不說,還要她穿過大半個城市,去接那個喝得伶仃大醉的未婚夫。
唐琬一進包房,烏煙瘴氣,脂粉酒精的味道撲麵而來。
張翔上次在醫院見過唐琬,認出進門的人是她後,鬆掉了摟著女人的手,朝她招呼。
“喲,嫂子來得真快呀。”
唐琬淡淡掃了他一眼,之前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副紈絝子弟典型的損樣。
眼神跳過其他戲謔的神情,找到鶴宥深所在的位置。
他舉起酒瓶喝了一口,臉色如常,根本不像張翔在電話裡說的,醉得不省人事。
唐琬知道自己被耍了,“不是說你喝醉了嗎?”
鶴宥深睇了眼他的百達翡麗,舉起腕骨向外一翻,得意道:“看見沒,你們說要一個小時以上,我說她40分鐘肯定到,現在才38分鐘。”
“喝,趕緊的!都給我喝!”
包房裡爆發出一片調侃和酒瓶相互碰撞的聲音。
媽的!
她困得要死的掙紮著起床跑來,搞半天就是他的一個賭注。
好你個鶴宥深!
唐琬心裡那個窩火,瞪著眼罵了句,“無聊!”
“站住!叫你來就是給大家助興的,你是不給我麵子嗎?”
未婚夫身份壓製,叫停了唐琬轉身要走的腳步。
他往沙發上大咧咧一靠,彆有深意地說:“遊戲才剛剛開始,怎麼會無聊呢?”
唐琬迎上那雙狹長的鳳眼,看到了裡麵翻湧的恨意和挑釁。
正在此時,一個怯生生地聲音打破了他們間隱隱的對峙,“那…鶴少,我走?”
唐琬這才發現鶴宥深旁邊還坐著個美女。
烈焰紅唇和濃密的假睫毛把她原生長相遮了個七七八八,嫵媚中略顯過豔。
鶴宥深冷臉一直盯著唐琬,話是對虞晶晶說的,“你怕什麼?有我在這兒,她還敢吃了你?”
虞晶晶偷覷唐琬一眼,見她倨傲的樣子,心神不安。
就小心翼翼地舉起酒杯說:“那,我先敬姐姐一杯。”
把唐琬逗笑了,“麻煩你要麼叫我唐小姐,要麼叫我少夫人,我又不認識你,套什麼近乎?。”
義正言辭的態度把虞晶晶嚇得縮回了手,樣子委屈巴巴地,“對不起唐小姐。”
鶴宥深生氣地一把搶過虞晶晶手裡的酒杯,“我都沒讓你喝,自做什麼聰明?不知道女生要少喝酒嗎?”
張翔把剛吹完的酒瓶放下,聽他這麼一說起哄道:“唉鶴少,你這也太偏心了吧,虞小姐跟我們一樣都參與賭局了呀,憑什麼我們都喝她不喝?”
鶴宥深當著唐琬的麵,毫不避諱地伸手繞過虞晶晶肩膀,右手腕部還纏著紗布,但不妨礙他能把人往懷裡一勾。
“你要能玩她的花樣,你也可以不喝。”
張翔“哈哈”賊兮兮地笑氣來,“那我怎麼跟虞小姐比。”
“鶴少~”
虞晶晶難為情的嗔了一聲,低頭不敢看唐琬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