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和牙行都有契約底檔,你最好查一下。”顧道說道。
姚挺根本不在乎,反而跟顧道和顏悅色起來。
“那又如何?無非就是多一個人承擔罪名,你依然逃不了。”
顧道也笑的輕柔。
“是啊,是有人逃不了罪責。不過大人審案漏人了,終究不美。”
顧道好心提醒。
姚挺笑的更得意了,他凝視顧道。想要從顧道的眼神中看出真實意圖。
“你跟他有仇?就是死也要拉上他?”
姚挺以為自己看破了真相,指了指顧道。
“你真是個卑鄙小人,本官成全你。”
“來人,去平安縣調出乾元書樓的底檔。本官就在這裡等著。”
半個多時辰之後,底檔送了過來。
姚挺正在美滋滋的喝茶,隨手拿起底檔一看,就找到了李錦瑟的名字。
“李錦瑟,京城人氏。行了本官知道了,自會查找此人,讓她跟你一起受罪。”
姚挺說著把底檔扔在桌麵上。打算結束這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衙役來報告。
“大人,外麵有一個自稱是李錦瑟的人,前來上堂。”
姚挺一愣。
“哎呀,這是投案自首來了?倒是省事了,帶上來。”
很快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上大堂,隻是帶著帽兜看不清容貌。
不過光是身影已經讓姚挺想入非非了。
此女子如此妖嬈嫵媚,容貌定然驚人。落在本官手裡,也許可以……
想到這,姚挺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擺出官威。
“堂下可是乾元書樓的主人李錦瑟?見到本官何不行禮?”
姚挺還要李錦瑟給他行禮,顧道差點笑出來。
希望一會兒你還坐的住。
“身體不便,大人見諒。”李錦瑟柔聲說道。
聲音溫柔軟糯清甜,姚挺已經酥麻了三分。
“算了,本官不跟一個女子一般見識,大堂之上不可遮掩,摘下帽兜。”姚挺說道。
“不方便,大人直接問案就是。”李錦瑟不軟不硬的說道。
姚挺一聽怒了,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女子,不知道本官官威的厲害。
“大膽,李錦瑟,你的乾元書樓收買失竊皇家珍本。可是你授意的?”姚挺一拍驚堂木問道。
“當然是。”李錦瑟說道。
“大膽,你可知這等同於盜竊皇家物品,是要砍頭的。本官念你年少無知,重新再問一遍。”
“此舉可是顧道蒙騙於你的。本官再給你生路。你懂嗎?”
姚挺已經大膽到當堂搞事情了。
他要讓這女子知道,她的命在手掌反複之間。日後還不是任憑自己揉捏?
“大人這話真是荒誕,竟然當庭讓我改口供,還暗示我汙蔑人。你就是這麼當官審案的麼?”
李錦瑟被姚挺的無恥給震怒了。
“大膽,賤婦,竟敢咆哮公堂。既然你找死,那本官成全你。”
“罪婦李錦瑟收買失竊皇家珍本,與盜賊同罪。下獄等候處置。”
“慢著,你這罪名有問題。”李錦瑟開始發威了。
“嗬嗬,小小罪婦還敢指責本官?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問題。”姚挺冷笑。
“收自家的東西,怎麼能算罪。我家的東西丟了,我收回來何來犯罪?”
李錦瑟怒道。
“哈哈,你家的東西,這是皇家的東西,罪婦,你可知道本官可以再治你一個,冒領皇……”
姚挺的聲音卡在嗓子裡,再也噴不出一個字。
因為李錦瑟舉起手中的一塊金鑲玉牌。
皇室玉碟,證明身份的東西。
外人絕不會有。隻有皇族才能夠擁有。
李錦瑟?
一道驚雷在姚挺心中炸響,隻感覺渾身酥麻。
這時候他想起來,陛下的二公主就叫李錦瑟。
隻是這九天鳳凰藏在深宮。他做夢也不敢想這事情,跟她有牽扯。
想起自己剛剛一口一個罪婦、賤婦、還生出覬覦之心。
姚挺一下子癱軟在地。
“臣,姚挺拜見公主。臣該死,臣不知道公主駕到啊。”姚挺一路爬到李錦瑟身邊磕頭。
一邊磕頭一邊喊叫。
整個大堂的所有衙役和師爺剛才還看熱鬨,此時呼啦一下跪倒一片。全都瑟瑟發抖。
剛才姚挺的輕蔑行為,鐵定構成欺辱公主之罪了,一個弄不好他們都要跟著陪葬。
“大人這是乾什麼,本宮可是罪婦、賤婦。”李錦瑟輕聲說道。
“臣眼瞎,宮主收買皇宮被盜珍藏,乃是尋回自家東西。這是孝心哪裡是犯罪。”
“臣嘴賤,臣該死。臣死罪啊。”
姚挺說完就開始使勁兒抽自己的耳光。希望公主看在他自虐的份上,從輕發落。
他知道完了,自己肯定完了。
剛才竟然一時嘴快,把公主稱作罪婦、賤婦,這真是作大死。
不知者不怪,可不是免罪的理由。
“你派人查封本宮的乾元書樓,本宮可以當你不知而不追究。
可你派人強搶本宮的印書坊。是何居心?”
錦瑟平時柔弱的如同小兔子,但那是在顧道跟前。
此時發起威來,上位者的氣場全開,讓人不敢抬頭。
“臣不知,臣若是知道乾元書樓和印書坊是公主的,萬萬不敢有此心思啊。”
姚挺一邊磕頭一邊解釋。
“哼,南越一直想要奪取印書秘法,你是不是受了他們的指使?”李錦瑟冷聲說道。
姚挺麵如死灰,一下子癱軟在地。
顧道在心中使勁兒給錦瑟點了一百個讚。
厲害啊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