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弟子當即暈死過去。
當他再度醒來時,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的喃喃低語道:“我這是怎麼了?”
“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目光所到之處的執法堂內,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簡直就一個修羅場。
血腥味刺激得他忍不住想吐。
而當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執法堂時,又看見這個堂口的所有成員,全都橫七豎八的趴在院子裡,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名弟子輕拍著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個時候的秦戰已再度回到白家。
一臉傻笑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乖孩子似的。
滿眼好奇的這邊瞅瞅,那邊看看,時不時發出幾聲嗬嗬的傻笑。
心裡卻在盤算著該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瞞過所有人的耳目,根據執法堂弟子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揪出幕後真凶,給白家出口惡氣。
……
樓上。
書房內。
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雲裳,終於在這一刻開口:
“我這個人很貪心。”
“既想要家人,也想要男人。”
白世鏡滿臉不屑的冷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再執迷不悟?”
“家族麵臨的危機,我會想辦法解決。”
白雲裳一字一頓,再度擲地有聲的表明自己的決心,“秦戰這個男人,我要定了。”
“我在軍中多年,結識了不少軍方大佬,我可以找他們幫忙,以我和他們的交情,他們肯定會伸出援手。”
白世鏡,“!!!”
儘管他早就知道,白雲裳在軍中有不少人脈。
但那是最稀奇,最珍貴的資源。
輕易不能使用。
沒想到,白雲裳為了繼續留在秦戰身邊,居然打算找軍方大佬幫忙。
“他……值得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麼?”
白世鏡忍不住問了一句。
“值得!”
白雲裳重重點頭,“這世上,沒人比他更值得!!!”
樓下的秦戰,聽到白雲裳的這句回複,又一次鼻子發酸。
白世鏡一聲長歎,無可奈何的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成全你了。”
“希望你不要後悔。”
“絕不後悔!”
這一次,白雲裳的答複更是果斷乾脆,鏗鏘有力。
白世鏡肯做出妥協,也是因為他對白雲裳心存愧疚,為了拿到今晚商務宴會的邀請函,他許諾把白雲裳送到方寒的床上。
他覺得自己簡直不是人,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但這件事,他卻不敢跟白雲裳講,他怕白雲裳一怒之下,就直接跟他斷絕父女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白雲裳離開書房後,白世鏡掏出手機,直接把方寒拉進黑名單。
與此同時,來到醫院洗胃的白思聰,竟然鬼使神差的與張建東住在同一個病房。
兩人都是一愣。
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一起泡過妞,一起玩過同一個女人,可謂知根知底。
在得知張建東被孟玉樓的野男人廢了命根子時,白思聰忍不住想笑,但當著張建東的麵,他卻笑不出來。
而張建東則因為得知白思聰來醫院洗胃的緣由,驚得險些從病床上跳起,“臥槽!聽你這麼一說,那廢物不像個傻子啊。”
“我也不敢肯定他究竟是不是傻子。”
“表麵上看,傻裡傻氣的,但做出的事,卻是陰險狡詐,果斷狠辣。”
白思聰哭喪著臉,有氣無力的搖頭道,“總之,這是一個可怕、危險的人物。”
“哪怕真是個傻子,也不是個善類。”
“但即便這樣,他今日對我的羞辱,我是記住了,終有一日,我他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我,決不罷休!!!”
想到被秦戰灌了滿滿一大杯臟水穢物,白思聰更是怒氣衝天,胃裡翻江倒海,又一次捂著胸口,哇哇大吐,然而除了陣陣酸水外,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而張建東卻在這時,接到錢富生的電話,“老張,出大事了……”
錢富生語氣焦灼不安,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才一開口,張建東的心就已咯噔一跳,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