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此人吃齋念佛,常年住在寺廟中,敲鐘打坐,為眾生祈禱,日行一善,從不間斷,然而此人卻又殺伐決斷,雙手沾滿許家無數人的鮮血,行蹤詭秘,飄忽不定,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絕世高手。
無數人終其一生都想投到莫辟疆麾下,為其效力,到死都沒能如願。
而自己卻能得到莫辟疆的召見。
自己是有多幸運啊!
徐有容激動得熱血沸騰,雙眼放光,當即連聲催促男人,“彆愣著了,快快帶我去見莫老爺子。”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見到我家老爺。”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鉛灰色的臉,冷聲道,“在見他之前,你得先接受一道考驗。”
“什麼考驗?”
徐有容急不可待的追問道。
“先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啊~”
徐有容整個人都愣住了。
“機會難得,若不珍惜,你將後悔欲絕。”
“我……我……”
徐有容麵露難色,她雖然趨炎附勢,工於心計,但卻不是一個放浪形骸的人,此刻要她當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麵,脫得不著寸縷,還是讓她感到難以接受。
“我家老爺的能量有多恐怖,不用我說,想必你也是再清楚不過,以你現在的處境,若是能得到我家老爺的幫助,定能逆風翻盤……”
男人的語氣中流露出淡淡的蠱惑之意。
徐有容逐漸動搖,是啊,不就是把自己脫光嘛,大不了把清白之身獻給這個男人,相比起自己麵臨的處境,這,又算得了什麼?
所謂的清白之身,給誰不是給?
關鍵是要給得有價值。
眼前這個男人遠比秦戰有價值。
畢竟此人十有七八乃是莫辟疆的心腹乾將。
一念至此,徐有容不再猶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將她柔弱無骨的曼妙嬌軀,徹底暴露在男人的視野中。
活色生香的旖旎氣息頓時彌漫在車內的狹小空間裡。
男人陰鷙森冷的眸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徐有容身上,但他的神情卻沒半分變化,似乎徐有容的絕代尤物,壓根兒就誘惑不了他。
“你是第二個看到我身子的男人,第一個則是秦戰那廢物。”
“上馬吧。”
儘管臉上早就羞得麵紅耳赤,但徐有容卻還是故作熟練的衝著男人撅起翹臀,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柔順模樣。
豈料?
啪!!!
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狠狠扇在徐有容的臀尖。
徐有容白皙如玉的臀尖,霎時浮現出觸目驚心的鮮紅如雪的五根手指印,疼得下意識的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賤人!”
男人拉開車門,坐進車裡,揪著徐有容的頭發,將其一把拽到自己麵前,老氣橫秋的冷哼道,“休想用美人計來引誘我,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我隻是叫你脫衣服,並沒叫你脫了衣服給我上,快快穿上衣服,我帶你去見我家老爺子。”
徐有容忍不住覺得眼前這家夥不是個男人,她絕不相信這世上還存在著見到自己的迷人嬌軀而不動心的男人。
但,男人拒絕與她深入交流,她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她已通過了考驗,即將跟著男人去見莫辟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徐有容迅速穿戴整齊,在男人的指引下,開車出城,一路疾馳,最終來到城外的萬佛寺。
又在男人的指引下,穿過寺中曲折迂回的長廊,最終在一處花木扶疏的禪房中,見到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莫辟疆。
此時的莫辟疆盤膝坐在蒲團上,手握毛筆,正在抄錄‘心經’,神態安詳,嘴角含笑,麵露慈悲,與端坐在泥塑蓮台上的彌勒佛雕像,如出一轍。
走進禪房的就隻有徐有容一人,男人並沒跟進來。
饒是膽識過人的徐有容,置身於如此環境之中,也不免有些毛骨悚然,露在空氣中的一雙纖柔玉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對莫辟疆的固有認識,令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自卑到了極致,忍不住想磕頭跪拜莫辟疆。
禪房裡安靜得隻有莫辟疆飽蘸墨汁的筆鋒,落在宣紙上時的微弱沙沙聲。
徐有容緊張得連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她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直到莫辟疆寫完一篇心經,將毛筆放在硯台上時,莫辟疆才終於抬頭瞥了一眼徐有容,“你來了?”
莫辟疆的語氣明明平易近人,極為親切溫和,可在徐有容聽來,卻有如道道驚雷在耳邊轟然炸響,震耳欲聾,心神俱寒。
麵對莫辟疆的問話,徐有容不敢吭聲,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你可知道老夫喚你來此,所為何事?”
莫辟疆再度開口,望向徐有容的目光,儘顯柔善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