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人煙的山路上,一支詭異的隊伍正在前行著。
遠遠望去,一行要麼身上被白布包裹,要麼被紅布包裹的人正在前進。
隊伍的前後,分彆各有一紅一白共四道身影在左右吹著嗩呐。
他們的步伐僵硬,膚色灰暗,雙眼無神,整個隊伍除了嗩呐聲外,便隻有嗚嗚的哭泣聲。
不過更為詭異的是,在隊伍中間,有一個朱紅棺材被四紅四白的八個人抬著。
一個穿著白色孝服的人正跪坐朱紅棺材之上,他麵容被一張畫有哭臉的遮臉布擋住,無法看清。
而在棺材前方位置,十幾個穿著孝服的身影,正有條不紊的先後跪拜著棺材;
每當棺材越過一道跪拜的身影時,他就會重新走到前方跪拜的隊伍末尾處重新跪拜。
同時,在棺材前方,有四人肩膀上抬著木板,木板上跪坐著一個新娘,新娘手裡還拿著一副貼有遺照的靈位。
隨著隊伍前行,空中詭異的有黃紙落下,接觸到地麵後黃紙很快又化作了灰燼,可明明這些黃紙並沒有燃燒過才對!
按理來說,隊伍裡總共也就二十多個人,還要抬著各種東西,前進速度並不快才對。
可無論是抬著棺材的人還是抬木板的人,似乎都沒有感覺到重量一般,無論如何前進,腳步都不曾停頓過。
而隊伍裡的嗩呐聲,更是詭異,幾乎沒有節奏,隻是任由嗩呐吹響,不帶停頓。
就好似,吹嗩呐的人完全不懂得音律,也不需要換氣一般。
在隊伍前行的時候,忽地,幾道身影出現在隊伍不遠處。
棺材上跪坐的身影似乎是察覺到了隊伍的變化,他扭動著那張被遮臉布擋住的臉。
明明臉已經被白布擋住,他卻好像看到了隊伍裡新出現的幾道身影了一般。
“嗯?這大半夜的,山裡居然還有人?”
張浩有些疑惑的看向隊伍裡多出來的幾個人。
那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手裡還拿著攝像機,似乎是一位攝影師。
隻不過他們現在都是一副悲痛萬分的模樣,臉上布滿了淚水,跟在前麵那十幾個拜棺鬼奴身後。
忽地,這時,前方出現了另外一道裹著白布的身影。
那是一個男子,他全身被像是被一張白色床單包裹一般,隻有一張慘白的臉露在外麵。
“鬼?”
張浩看了看隊伍新增的幾人,又看了看前方的身影,很快就猜到了大致情況。
這幾個倒黴蛋應該是在山裡遇到了一隻鬼,可跑到路邊的時候,卻又遇到了張浩的這隻隊伍。
在聽到隊伍裡那些鬼奴跪拜時發出的哭聲後,他們無法抵抗,也被哭聲殺死,化作了出殯送行鬼奴的一部分。
而前麵的那隻鬼,應該是自己搶了它的目標,所以雙方產生了衝突。
“白布嗎?正好,新娘身下的木板還缺一張鋪木板的布料。”
張浩看著前方的那隻鬼,沒有任何行動,甚至於前方的鬼新娘也沒有動作。
鬼奴們就這麼抬著棺材直直往那隻鬼走去。
就在和那隻鬼即將接觸的時候,棺材上的張浩手中拿出一個白瓷酒壺,倒了一杯酒。
很快,一個抬著棺材的鬼奴接過這杯酒,將酒杯呈給那隻鬼。
前進的隊伍也在這一刻停下腳步,詭異的哭聲變得越來越大,開始蓋過嗩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