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真把東西整理一下,屋裡要用的東西放著,要帶的東西一部分塞進書包裡,一部分拿在手裡,她抬起腳小心的邁過後門。
眼前一晃,向真又站在了山坡上。
她警惕的朝著周圍看,看遠處有一些山,這範圍不小,不知道能不能靠近?
不知道那些山上有沒有寶物?或者有彆的人?那事兒更大。
向真拎著牛奶和幾個大袋子,謹慎的下了坡再上坡。感覺這地方應該不簡單,她越想越緊張。
向真爬到坡上看著,那人依舊躺在河邊,好像要死了。
向真心裡生出寒意。她不怕死人,從小都不怎麼怕,但這隨便倒在河邊看著很可怕,不知道是生了什麼病?比如一群病人被流放到這兒?
向真猶豫起來,她隻帶了菜刀,沒有彆的防備。這不是熟悉的環境,不能想當然。
但轉念一想:人命關天!
向真看著那人好像真的要死了,她不能因為心有顧忌就完全不管。這世上沒有完全穩妥的事兒,但求一個問心無愧。
向真心裡還有一點想法,她得了解這兒的情況。機會擺在眼前,厲害的人就能抓住。她雖然沒有暴富的命,但至少還能試一試。
和村裡人比,河邊一個人安全係數要高一些,向真背著菜刀,小心的下山,朝著河邊走去。
走了一截,向真看著村子裡有個人走過來。
向真警惕性提到最高,看那是個人,又像行走的骷髏,外邊包著一層皮,身上掛了兩塊布。
向真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再看河邊的人也是精致的皮包骨,沒有一點肉。
向真再看走過來的那個,他或者她像個未成年,手裡端著一個碗,對方看見她猛的瞪大眼睛。
向真手靠近兜裡的水果刀,發現對方哆嗦著,像是很怕自己。
向真明白過來,雙方不熟悉的時候,她警惕,對方可能也怕她,狹路相逢勇者勝!
做好準備,向真繼續朝河邊走,她沒表現的很凶,自信才是最大的底氣,放鬆是最大的自信。
向真走到河邊,放下牛奶,看那人手裡端著半個破碗,哆嗦著好像跑不掉,又努力護著碗裡一點東西,大概還想過來。
向真看他是很合適的目標,因此嚴肅的說道:“你過來。”
皮包骨端著破碗趕緊上前,跪在向真跟前,低著頭不敢吭聲。
向真不喜歡跪,但這事兒不急,她保持著狀態問道:“你叫什麼?”
皮包骨發出一道難聽的聲音:“桐薺。”
向真聞著她身上一股臭味兒,看依舊被他護著的黑乎乎的破碗裡有一點黑乎乎的湯汁,聽他口音古怪但大概能聽懂。
向真又問道:“你端的是什麼?”
桐薺忙緊張的說道:“我堂哥要死了,我娘不忍心,偷偷把家裡藏的藥熬了,讓我端過來。”她又特彆緊張的說道,“這藥是是是修士看不上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