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葉明昭小心翼翼的問,她手裡重重擰著帕子,有些不安。
不知為何,她就是有股莫名的直覺,三表哥就是為了薑亭月那個賤人來的。
“殿下的心思,奴才怎麼敢猜。”
見葉明昭還要問,福安公公連忙道:“時日不早了,奴才還得回稟殿下,怕是不能久留。”
“公公慢走。”葉明昭麵上帶著笑,身邊婢女便遞了個荷包過去。
福安公公掂了掂,心中的氣憤終於消失了,他笑道:“奴才告辭。”
直到走過拐角,福安公公才將荷包塞進袖子裡,心裡終於舒坦了。
果然,不是他的原因,是薑家小姐太過奇葩,便是最得聖心的郡主見了他,也依舊是好聲好氣,還會塞禮,這才正常。
背後,葉明昭神情越發陰鬱,冷聲道:“讓葉思雨過來見我。”
不多時,葉思雨就被帶過來,她低著頭,雙手交疊,心裡緊張的要命。
她就知道這種時候葉明昭會發火,所以她特意找了個借口避開她了,沒想到葉明昭竟然專門將她叫過來。
煩死了,你就不能換個人撒氣嗎?我真的不想聽你碎碎念。
葉思雨一抬頭,卻露出一抹諂媚的笑,說:“郡主,怎麼了?”
“事情辦成這樣,你還好意思笑?”葉明昭冷冷望著她。
葉思雨的笑凝固在臉上,她心中怒罵,計劃是你安排的,我也是按照你說的去乾的,結果不如意,你就怪我了是吧?
“都怪許清菏。”葉思雨毫不猶豫把人給賣了,她說,“肯定是她泄露了計劃。”
這計劃,其實哪裡都很成功,唯一不成功的,一是沒想到薑亭月真那麼厲害,斷了弦後也能彈的如此好,二是沒想到她跟潘世來還有些關係。
可以說,這完全就是計劃製定人,也就是葉明昭考慮不周的原因,但葉思雨不敢說,隻能把她安在自己身上的鍋,轉安給彆人。
“我就知道,她是薑亭月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幫我們。”葉明昭冷哼一聲,再度劍指葉思雨道,“還不是你的問題,你為何要將周密的計劃告知她,不然我們也不會失敗,三表哥還特意給薑亭月那個賤人送了禮。”
葉思雨:?
好好好,又是我的錯。
卻說福安公公離開後,一路去找了三皇子,他跪在亭外,將薑亭月的原話一一稟告,不敢缺斤少兩,更不敢添油加醋。
他本以為,殿下聽了後會惱怒,卻沒想到,殿下卻笑了聲。
賀蘭延指尖摩挲著白玉盞,腦海裡卻想起他初見薑亭月時的驚鴻一瞥。
即使見過這麼多美人,卻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像薑亭月這般,漂亮到他心底去,就像她的每一處,都是為著他的喜好而生,宜嗔宜怒,宜笑宜罵,每一種情態,都勾人心魄。
偏偏她的身份不普通,是國公爺的女兒,不是他輕易能動的,想將她弄到手,還得花費好一番功夫。
賀蘭延眼裡劃過一道惋惜,要是她父兄沒那麼厲害就好了,這樣的美人,就適合被他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