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紹跟在三皇子隊伍後麵,見到薑亭月,他眼睛一亮,正想跟薑亭月說什麼,就見薑亭月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霍承紹:?
其實他完全是被牽連的,他那個位置,是看不見賀蘭延做了什麼,但不妨礙薑亭月遷怒。
終於到了後廂房,薑亭月正想將三皇子之事告訴阿娘,就聽見柳惜雲驚呼一聲,道:“我的簪子不見了。”
她拉著薑亭月的手,隱忍哭道:“怎麼辦?這是我阿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她哭的很傷心,但薑亭月還是不太想陪她去找,畢竟剛剛才碰到賀蘭延,她慫噠噠的說:“可以多派點兒下人去找。”
“我知道,我就是想起了我阿娘,又覺得如今無人可訴說。”柳惜雲拉著她不鬆手,哭哭啼啼的說起她與李夫人往事,說到一半,忽然抱住了薑亭月。
薑亭月手足無措,想安慰她,但又不知從何安慰起。
身旁薑尋雁也有幾分同情,微微一歎,李雲柔眼裡也含了兩分愧疚。
一時間,並沒有人發現,薑亭月腰間香囊被解開,柳惜雲將那枚香囊借著衣袖遮掩,塞進袖中,又取出一枚一模一樣的香囊,丟到了地上。
一切做完後,柳惜雲才擦著眼淚道:“抱歉,我失態了。”她說,“我得去找我的簪子了。”
說罷,向眾人告退後,便離開屋子。
薑尋雁眼尖,望見地麵上的香囊,撿起來問:“月月,這上麵繡的花樣,好像是你的。”
薑亭月往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她接過來,細細辨認一番,點頭道:“是我的,梨憂繡的花樣。”
將香囊重新係好,薑亭月才將長廊裡的事,單獨同李雲柔說了。
李雲柔先是一驚,隨後震怒道:“素日裡瞧著就覺得不是好人,竟然將主意打你身上來了。明麵上有你爹壓著,但怕就怕他私底下做什麼小動作,女兒家總是吃虧的,切記,身邊千萬彆離人,護衛時時都要帶上。”
“待回府後,我會同你阿爹仔細說說三皇子的。”
“嗯。”薑亭月重重點頭,終於放下心來。
寒鳴寺女客與男客住的地方隔的很遠,薑亭月住的廂房,離李雲柔最近,幾乎是挨著,再往旁,分彆是薑尋雁和柳惜雲。
不知緣由,打從阿娘那邊回來,薑亭月就有些難受,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心底燥的厲害,總覺得熱,一直讓桃喜開窗為她打扇子。
梨憂給她喂水,擦著她額頭的汗,皺眉問:“小姐,我們要不要讓大夫過來一趟。”
薑亭月正要點頭,就見薑尋雁的婢女找了過來,對她哭道:“二小姐,我家小姐跟著柳小姐出去找簪子,現在都沒回來?”
“隻她們兩個人嗎?”薑亭月強壓著躁意,問,“有沒有派人去找?”
“帶了幾個人,我將能使喚的都派出去找了,但都沒找著,不敢驚動夫人,奴婢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來找小姐。”那婢女哭哭啼啼,薑亭月心頭火直冒。
若是平日裡,薑亭月肯定能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沒什麼大用,讓下人去找便行。
但此時此刻,她被藥物給影響到了,腦子暈的厲害,心下又焦急堂姐安危,想也沒想道:“所有人都帶上,我親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