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應酬了幾個朋友，又走回來找楊友初和溫清聊天。
“楊友初還跟讀書的時候一樣啊，裙下之臣無數。”傅玲轉了轉手裡拿著的紅酒杯，語帶調侃，“我剛剛在那邊轉了一圈，好幾個跟我打聽你的了。”
“啊？”楊友初故作驚慌，“那你應該還是按照讀書時的規矩，把溫清的電話告訴他們了吧？”
溫清：“……”
真是她的好姐妹呐。
傅玲笑了一聲，跟她道：“放心吧，你們兩個我都沒賣，名字都沒透露，夠意思了吧？”
“所以我說還得是咱小玲啊。”溫清抬起手，和傅玲碰了碰杯，“不過咱們楊大小姐今非昔比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楊友初被嘴裡的蛋糕嗆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阻止溫清，傅玲就追問了起來：“什麼？我怎麼都不知道？誰啊？”
“一個窮小子，你可得替我們楊大小姐保密啊。”
楊友初：“……”
能不能從你自己開始保密。
傅玲驚訝地看向楊友初：“你上哪兒認識的窮小子？難道是哪個小明星？”
楊友初的眼光那麼高，能被她看上的窮小子，那一定是個國色天香的窮小子啊。
“不是，就是一個普通人。”楊友初輕咳了一聲，開始轉移話題，“你們兩個又不是沒交過男朋友，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
“也是哦，說到男朋友咱傅大小姐也不缺。”溫清看著傅玲眨了眨眼，“最近認識小明星的好像是你吧？如何，不能虛有其表吧？”
“彆提了，我早就說過不是越大越好，得找形狀合適的。”
“這話我讚成，但你聽上去好像有點在炫耀。”
“我炫耀什麼？太大了很難舒服，剛好合適才是最好的！”
溫清歎服點頭：“您是這方麵專家，您說的我信。”
“……”傅玲沉默了一下，側頭去看楊友初，“你那個窮小子呢，大嗎？”
楊友初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站在這裡：“什麼大嗎？你們說話的尺度嗎？”
傅玲：“……”
“你們兩個先聊吧，我去下洗手間。”楊友初把碟子裡最後一點蛋糕吃完，放下餐盤轉身走了。
祁軒穿著西裝走會場入口進來，在一群人的注視下，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站定。
林川過來的時候，仍是一眼看見了他，他快步朝祁軒走過去，在他身邊低聲道：“祁總，已經確認了，今晚高總沒有來。”
這話祁軒倒也不意外，高總明顯想挫挫他的銳氣，又怎麼會輕易讓他如願。
他反應平平，林川卻有些氣不過：“許氏也是我們憑本事收購的，他們慢人一步，這不能怪我們吧？就算他們真不服氣，上次您親自登門，他們也擺過架子了，難道還打算一直這樣釣著您？”
虛擬駕校本就是利好雙方的事，領越明明需要他們的技術來測試自動駕駛係統，難道是打算一邊拖著他們，一邊偷偷跟沃野合作？
祁軒遞了杯香檳給他，開口道：“不用急，高總心裡有氣，讓他撒出來就好。領越這麼大的集團，知道邊界在哪兒。”
林川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領越不會把事情做得過火，真影響到雙方的合作。
“來都來了，就吃點東西吧。”
林川：“……”
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他們祁總的心態。
情緒真的很穩定。
祁軒自己也拿一碟吃的，抬眸時，看到一個背影很像楊友初的人。他的動作一頓，微蹙著眉盯著前麵的人影。
那人穿著一身的bunny，微卷的長發垂在身後，穿著打扮雖然和楊友初大相徑庭，但身形十分相似。
他正想走近一點，從旁邊忽然走出來一個人，擋在了他跟前：“祁總，沒想到你也來了這個宴會？是為了逮高總吧？”
說話的是生意場上熟識的一位老板，祁軒跟領越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祁軒隻得停下腳步，先和他寒暄了起來：“也不全是，不過可惜今天高總沒來。”
對方像是想到了什麼，放低聲音跟他道：“但是領越的千金來了，你倆年齡相仿，要不你先跟她認識認識？”
林川朝他看去一眼，他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讓祁總犧牲點色相，從領越的千金下手嘛。
祁總要是真出手，恐怕也沒多少女人能抗住，但放以前他都不屑這樣做，更彆說現在他還跟人隱婚了！
林川雖然沒見過這位總裁夫人，但祁總這樣藏著護著，甚至給她的微信備注為“初寶”，一看就是愛慘了啊。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希望那天他沒有瞥見這個名字。
那樣他就不會瞎。
祁軒聽了那人的話後，果然沒有同意：“生意上的事，沒必要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她是領越的千金，怎麼能算無關的人。而且高總的這個女兒，長得可漂亮了……”他說著，朝剛才過來的方向看去，“奇怪，我來的時候還看見她在那邊和人聊天。”
祁軒朝林川使了個眼色，林川就上前和對方聊了起來，祁軒自己走到一旁，又往前麵看了看。
剛才那個很像楊友初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楊友初發了條消息：“寶寶，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