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祁軒點了點頭，“花了不少錢吧？”
“偶爾小小揮霍一下，犒勞辛苦上班的自己嘛。”楊友初說著，又旁敲側擊地問他，“你呢？今天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沒有？”
“我？”祁軒想了想，彎腰在楊友初唇上親了一下，“回家見到你，就是我今天最開心的事。”
“……”雖然他這麼說楊友初也挺開心的，但她不是想問這個啊。
今天他不是簽單了嗎，怎麼一點看不出來激動呢？
難道真是她們這一單太小？
不應該吧，她明明覺得她今天給的錢挺多的，而且這種雲服務還不是一次就付清，每年都需要維護和購買，是筆長期生意啊。
“我先去換身衣服。”祁軒跟她說了一聲，走進臥室換衣服了。
楊友初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手機給溫清發消息：“你確定咱們這單是算到祁軒頭上的？”
溫清：我問了八百遍了，蒲總監就差指天發誓了。
楊友初：“……”
那為什麼祁軒一點都不高興呢？算算這單他的提成也不少呀。
祁軒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就見楊友初雙手捧著下巴，坐在飯桌前思考著什麼。
他走過去，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怎麼，在思考要先吃哪一個？”
楊友初回過神來，把自己買的蛋糕拆開了：“先吃蛋糕吧，這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
甜點聖地的熱銷品類一直難買，之前楊友初運氣不好的時候，更是連不怎麼熱門的甜品都買不到。
蛋糕是四寸的，不大，兩個人吃整好。她切了一塊給祁軒，自己拿著勺子戳了戳剩下的半塊。
祁軒嘗了一口她買的蛋糕，點點頭道：“很好吃，你的隊沒有白排。”
“是吧？”楊友初自己也嘗了一口，但可能因為心裡裝著事，蛋糕吃起來都沒平時那麼美味了。
她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麵吃蛋糕的祁軒，覺得還是得問問他才行：“那個，上次我去銷售中心找你的時候，不是正好遇到一個客戶跟你諮詢業務嗎？”
“是啊，怎麼了？”祁軒抬眸看了看她。
楊友初故作自然地問：“這單現在談下來了嗎？”
她這麼一問，祁軒才隱隱想起，今天蒲新確實跟他提過一嘴，說這單已經簽約了，客戶還一再強調業績要算在他頭上才簽。
“哦，這單啊，今天剛簽約的。”
楊友初趕緊追問：“那業績是算你的吧？”
“嗯。”雖然他說算蒲新的，但為了滿足客戶的需求，這業績還是他收下了。
楊友初頓了頓，打量著他：“那……你不開心嗎？”
“……”祁軒沉默了一瞬，手裡拿著叉著蛋糕的勺子，看著她笑了起來，“我開心啊，簽單了當然開心，哈哈哈。”
楊友初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她也跟著笑了起來，把吃的都往祁軒跟前推：“既然今天這麼開心，我們就多吃點慶祝慶祝。”
“好，你也多吃點。”祁軒也拿起筷子，不停給她夾菜，“等我拿到提成了，給你買個禮物吧。你想要什麼？”
“嗯……你送的我都喜歡！”
“好吧，那我就自己挑了，到時候你可不能嫌棄。”
“不會的不會的。”楊友初伸長手，摸了摸他的頭，“既然簽單了，你壓力也不要那麼大，之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嗯。”祁軒看著她，眸子裡像是藏了千言萬語，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恰逢中秋節，祁軒想著趕在節日那天，把禮物送給楊友初。
林川跟著他一道在商場裡挑選禮物，看著在旁邊挑挑揀揀的祁軒，他有些不明就裡：“祁總，您要是喜歡就都買了吧，為什麼這麼精打細算的？”
以前祁總買禮物送人，都是直接交代給他去辦的。祁總從來不問價格，隻把送禮對象的資料給他，讓他挑選合適對方的東西。
今天他親自來商場選禮物，林川想肯定是送給重要的人，比如楊小姐。
以他們祁總喜歡楊小姐的程度，給她買禮物應該是看上什麼就買什麼，怎會如此對比價格，緊巴巴地選禮物？
祁軒低頭看著櫃台上放著的幾條手鏈，頭也沒抬地道：“你不懂，這是用上次簽單的提成買，所以價格肯定不能超過提成。”
“……”林川大致算了一下，跟他道，“那買下這幾條手鏈也足夠了吧？”
祁軒還是搖了搖頭：“把提成全都拿來買手鏈，會讓她覺得我對未來沒有規劃。”
林川：“……”
這就是你們已婚人士嗎？
他安靜了一會兒，默默地又問了一句：“可是楊小姐也不知道您提成具體是多少吧？”
祁軒道：“她會知道，因為我會把剩下的錢都交給她。”
林川：“…………”
夠了。
他不知道祁總和楊小姐這個裝窮的遊戲還要進行多久，但顯然，他已經是他們y中的一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