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周牧將肩膀上的大肥鴿子放了下:
“小武,豬鴿就先跟著你吧,如果發生什麼事兒,你好給我傳來消息。”
“咕!”
豬鴿似乎有些不滿,但卻也並未太過抗拒,它本身和褚耀武兩人也很熟悉。
最後寒暄片刻,周牧向靠在門邊提著酒壺的楚籍揮了揮手:
“老楚,我可等你來拜訪,到時候定好好招待你!”
楚籍笑了笑:
“我一定會去。”
周牧與小師姐、二師兄,這才告辭離去。
直到三人身形消失不見。
酒館三樓,客房的窗戶這才緩緩關上。
“那三個小家夥身上,戾氣很重。”
為首的、戴著銅鈴的女子平靜開口:
“昨夜他們三個先後離開酒館,那處半妖勢力便被屠滅他們做的。”
一旁,頗為輕佻的灰衣青年嘖了一聲:
“大駱姐,你莫非看上他們三個了?想要納入咱們?其中一人不尚未離去麼,就在樓下。”
“有這個想法。”
駱霜雨淡漠點頭:
“我隨時可以破入氣道三關,那時,我這銅鈴便要換成銀鈴,而銀鈴本就要帶些新人的等任務成功結束後再說吧。”
頓了頓,她凝向那灰衣青年:
“還有,你若再喚我大駱姐,我便將你舌頭拔掉。”
灰衣青年神色一滯,不自覺的瞥了一眼駱霜雨高聳的胸脯,訕笑了兩聲:
“大呃,駱姐,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一旁三人也都出聲,替他說了兩句好話。
駱霜雨神色間不見任何波瀾,淡淡道:
“還有,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不許生事端。”
灰衣青年一愣:
“駱姐,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哪裡”
駱霜雨抬起眼瞼:
“莫要以為我不知曉,你在打著樓下那酒家女的主意。”
灰衣青年神色有些不愉:
“駱姐,我們為了人族出生入死,便是偶爾放縱一下,又如何了呢?那酒家女和這店老板,本就遲早要變作那些妖的食糧的!”
其餘幾人沒吭聲,顯然也都讚同灰衣青年的話。
駱霜雨神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你玩弄平民女子,我不關心,但我不容許這次任務有一星半點的失誤,那酒家女和兩位大武夫交好,若因你壞事,我便”
灰衣青年有些不服氣了,打斷道:
“大武夫又怎麼了?就算我也隻是大武夫,但養殖區的大武夫和我等可沒得比,無有傳承,練法養法皆粗糙不堪,那樣的貨色,我三拳便可毆殺之!”
聞言。
駱霜雨歎了口氣:
“波瀾漸起了,而你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灰衣青年蹙眉:
“什麼意”
他眼前閃起刺目的光,不自覺的閉上眼,一刹後便覺著天旋地轉,身軀輕盈。
頭顱落地。
屋內三人勃然色變,他們根本沒看清楚這女人如何出的刀!
許久,無頭的身軀倒地,鮮血湧出。
駱霜雨將未沾染半點血跡的長刀歸鞘,平靜道:
“東區戒嚴,我們的潛伏會變的困難,通知其他人,都收拾一下,去北區。”
三人麵麵相覷,最終都還是點了點頭,各自去敲隔壁的房門了。
不多時。
褚耀武看著十多個退房的客人,心疼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