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果然和一般的家夥不一樣。”
月用匕首格擋了一下對方的斧刃,強大的力量差點讓他的武器被震飛,半條手臂都在發麻。
他心中暗道。
他是可以輕鬆躲開的…隻是想要借機試一下對方的水平。
一斧作罷,大漢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顯然注意到了小鬼的吃力。
不過對方能架住他的攻擊,也挺讓他吃驚的。
想著,就要揮起第二斧,沒有任何招式變化。
畢竟在大漢眼裡,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嗖的一聲,這第二道明顯更為勢大力沉的劈斧卻是落空了,月矮小的身影隨著腳裸轉動,把握的時機相當巧妙,在大漢身體因為劈砍前傾之際,屈膝一跳,頓時從其身邊縱躍而起。
隨他一同飛起的,還有匕首的寒芒以及…飆濺的血水。
一擊斃命。
敵人的脖頸順勢被切開,血水狂噴。
噗通。
屍體應聲倒下。
大漢躺在血泊中,睜大雙眼,死不瞑目。
月的身上,還有臉蛋上沾染了一些鮮血,他連擦都沒擦,不以為意,繼續前行。
周圍原本還有一些看熱鬨或幸災樂禍的人,見到此景一時間都愣住了。
這是哪裡來得小鬼?
出手這麼狠…很不一般。
“健司被乾掉了!”
“喂喂…不是吧,被一個小鬼給殺了?”
一旁的人瞅來的眼神,有錯愕,也有好奇,十分複雜。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嘛…本來以為會很排斥或者心神不寧的樣子,但似乎因為一早就有了覺悟,做了大量的心理建設。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隻是稍微有點內心的波動而已,很快就能平複。”月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
他的眸光從冰冷,變得有些熾熱。
因為…這一次,幾個手持長刀,原本是在看戲的人也加入了進來。
殺完人,不可能讓他一個小鬼就這麼離開。
不法地帶有著明確的底盤劃分,能在這裡生存下去,基本上都是拉幫結派的。
像劍八那種不屑與垃圾為伍的獨狼,少之又少。
“有兩下子小鬼…剛來到我的地盤上就敢殺人。”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消瘦中年單手揚起了刀尖,對準了月的麵門,“你的表現不錯,成為我的小弟吧。”
“你不配。”
月一聲譏笑。
他感受得到,眼前這個像武士一樣的男人不是泛泛之輩。
目光就十分淩厲,一看就是打架經驗豐富的好手。
旁人隻看到他秒殺了大漢,這人應該清楚,致命的因素是後者輕敵了。
沒有過多話語,下一秒,攝人心魄的刀芒就奔襲而來。
出招的角度與速度讓月瞳孔一縮,倉促間後撤,但頭發還是被削掉了幾縷。
“不一樣了…和剛剛那個對手不是一個級彆的,他的刀…是真的帶著殺意來的。”月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後腳才剛落地,另外一個黑影已經竄到了背後,舉起鐮刀狀的厲刃甩出,尖笑著,“先砍下你的一條腿好了!”
月依靠對於下肢驚人的控製力,頃刻跳起。
躲過了攻擊。
隻是,他麵對的敵人遠不止一個。
雙拳難敵四腳,更彆提他一個小屁孩,對付幾個戰鬥經驗老道的劊子手了。
身體懸空期間,又一抹刀光貼著他的麵頰掠過。
出手的刀疤男神色微變。
他是看準時機出手的,本想著切下這小鬼的腦袋,沒料到這小鬼身處半空,竟然還能扭腰後仰,做出姿體變化。
眨眼間,月落地後,用腳尖彈射而起,速度飛快。
手上匕首捅向了刀疤的喉嚨。
幾個照麵而已,月就判斷出對自己危險最大的人,就是刀疤。
其他人稍遜一籌。
刀疤險而又險的側身,但脖子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
刀疤摸了摸傷口,感受著皮膚傳遞大腦的疼痛,沉默了一下。
接著,寒聲道,“宰了他!”
他不準備拖下去了。
一旁幾個還以為不用自己動手的同伴,聽老大命令,頓時也加入了戰鬥。
須臾之間,月就被徹底圍攻了。
街上出現了奇異的畫麵,一夥惡徒竟然在攻擊一個小屁孩。
詭異的是,這些體壯的成年人似乎一時間無法拿下目標,就見那小鬼身形靈活,反應相當迅速,時不時用匕首揮擋兵器給自己創造位移的空間,將體態嬌小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
但即便如此,從戰局上看,也隻是在拖延時間,沒有占到絲毫上風。
更看不到什麼翻盤點。
“唉…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遠處,一個遲暮之年衣衫襤褸的老頭子搖了搖頭,略感惋惜的歎了一聲。
惹上這些家夥…注定沒好果子吃。
月在他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砰!
纏鬥了不到二三分鐘,月的衣服就不斷破裂,並出現了傷口。
他小瞧了這些不法地帶的惡棍們…本來以為隻是稍有些手段的渣仔而已,現在一看,這種地方能夠淬煉出劍八以及像初代護廷十三隊裡的一些狠茬子,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們對於武器的使用和出招路數,都因為常年的打架鬥毆,總結出了經驗與門道。
並不好防。
最重要的是,他的實戰經驗,包括在忍校學到的體術…缺乏麵對各種戰鬥情景的應對。
眼下更沒有可供挑選的各種忍具,隻有一把類似苦無的匕首。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