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強大的對手廝殺,似乎可以淬煉自身魂魄靈子的密度…這與在現世打磨肉體差不多,類似於精進氣血。主要,強大的對手會釋放出一定的靈壓或者說靈威,這種氣場會在無形中影響敵我雙方的身體,如果能長時間在這種受壓的環境中進行對抗,就會變得越來越強,體內的靈子也會隨之變化。”
步行稍許,月找到了一棵還算隱蔽的樹下癱倒依靠,輕聲囈語著。
這一場戰鬥,給他帶來了不少感悟。
難怪藍染會說,死神之間的戰鬥,本質上就是靈壓的對抗。
原來如此。
“78區嘛…嗬嗬,一定要去看一看。”
笑了笑,月閉上了眼睛,意識陷入沉睡。
他太累了。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睜開眼睛時,刺目的光線已經從樹蔭間灑落在林地之中,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身上的一些傷口也已經結痂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處水源,簡單清洗了一下就回到了街區。
與離開時不同,年紀尚幼的他手中多了一把長刀,這正是被他殺死首領的佩刀,已經成了他的戰利品。這把武器看似比較貴重,特殊,應該價值不菲…刀身的鑄造工藝也挺不錯。
月仔細想了想,他這一次來到死神,為的是磨煉實戰技巧與經驗,順便溫養戰鬥時的心性和思維。
同時也是為了吸取死神這個世界的‘力量源泉’。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要儘量少用忍者的手段,一方麵是擔心暴露或引起關注,另外也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適應和融入這個環境。
“雖然對這個年紀的自己來說,這種刀刃大的有些超模,重量也有些過沉…但好在,相比風魔一族的忍具來說,已經算是比較輕的了。隻是沒有苦無、匕首那種用起來舒服而已…劍道、刀術一類的話,自己在忍校和家中也學過一些粗淺的皮毛,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進修一樣。火影裡,用刀比較出色的角色,也有不少…可以考慮當作貼身兵器。”
回去的路上,月不停揮舞著刀刃,熟悉著這把武器。
他將閉合的刀鞘,抗在了肩膀上,一條胳膊壓著刀身。
這種姿態與模樣,放在一個少年身上多少有點不太和諧,卻很有特點。
而當他一腳踏入街上時,月明顯察覺到了與昨天與眾不同的變化,這裡的所有人在看到他後,都麵露恐懼…甚至有人快速轉身回了破敗的房屋內,將房門關死。
就仿佛他是一個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也不怪如此,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但一覺醒來,這個街區的百姓就發現了那些亡命之徒的屍體,彆說血跡了,就連遺骸,那些幸存的惡徒們都沒有處理,任由同伴的屍身曝露在陽光下,散發腐臭的味道,引來螢蟲。
也有傳言流出,說78區的頭目,已經去追殺月了…但現在,一些明眼人已經注意到了月拿著的佩刀,就是頭目的。
這說明…不管發生了什麼,最終活下來的人,是這個小鬼。
月沒有理會那些明裡暗裡偷窺自己的視線,目不斜視,大步流星的走在街上。
這時,有一個人卻一反常態的出現了,攔住了他。
是昨天那個臟兮兮的小女孩,名叫春香奈。
“太好了…你還活著。”
春香奈高興道。
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注意到一旁木屋裡傳來的淫穢聲音,眼珠翻動,盯著前者,示意她讓開。
兩人一麵之緣,並不熟。
而且,和自己扯上關係的話,也不是一件好事。
對春香奈來說,十分危險。
從短暫的接觸來判斷,每當她母親在‘工作時’,春香奈就會無人看管的跑出來。
“咕嘟。”
突兀,月的肚子裡發出饑餓的響動。
春香奈怯生生又小心翼翼的從衣服裡掏出一小塊芋頭,遞了過來。
意思不言而喻。
月皺了一下眉頭,“食物?你也會感到饑餓嗎?”
這食物對她來說,應該很寶貴。
“嗯,我剛剛去垃圾堆裡翻找過了…這個給你吧。”春香奈露出笑容。
饑餓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需要忍耐而已。
雖然流魂街的邊緣地帶,食物相當匱乏…但野外有很多東西可以攝取,真要是餓到極點,啃草皮什麼的,也不是不行。總之,饑餓不是大事,隻要想活下去,有很多辦法。
這種感覺…隻是對於年幼,沒什麼能力的小孩子來說,比較‘致命’。
“你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月伸手接過,當即將難吃的芋頭塞進嘴巴裡咬碎,囫圇吞咽,“我從不白拿彆人的好處,雖然你隱藏的很好,但是…目的還是太明顯了。”
“說吧…你想做什麼?”
月淡淡的問著。
不要小瞧任何一個能在不法地帶‘合理’存活下去的人,即便是一個小女孩。
“你能教我變強嗎?”
春香奈目光中流露出希冀之色。
“不能。”
月直接回了兩個字。
既然能感受到饑餓,說明春香奈也是有一定的成長天賦。
“強大這種事…彆人幫不了你,你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說著,在春香奈錯愕的眼神下,月突然轉身,走到了隻隔著幾塊腐朽木板的房門口。
隨即,抬起穿著草鞋的腳掌直接一腳踹開門板,暴力入門。
一走進去,果然就見兩個赤身裸體的人在糾纏。
月眸子冷漠。
對於眼前的一幕,沒有半點反應。
地上的男人一呆,下一秒麵紅耳赤,神情憤怒,直接抓起一旁的武器就要出手,暗罵這小子壞了好事。
但他的速度太慢了。
這人剛起身,月已經抽刀,二話不說的就劈了過去。
直接在男人身上開出一道一米多長的口子,刀傷深可見骨,胸腔鮮血噴灑,濺了滿地。
“啊啊啊!”
對麵縮到角落裡的女人先是驚叫了幾聲,接著就恢複了平靜。
顯然,殺人這種事,對她來說…也見怪不怪了。
隻是當下發生的狀況,有點太過突然。
月突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的就乾掉了她的‘顧客’。
月雖然隻是一個少年,但女人卻完全不敢小看…睛目中隱藏的,是一種坦然的恐懼。
之所以說是坦然,因為對她和春香奈來說,死亡…是隨時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早就習慣了。
男人的血水也灑了月一身,還染了他的半張臉。
讓他稚嫩的臉蛋,多了幾分猙獰。
“穿上衣服。”
說了幾個字後,月就轉身出了門,直接席地坐在了門口。
一邊趕來的春香奈也傻眼了。
但她意識到了對方在做什麼。
少年說過,他從不白要彆人的好處。
街上周圍的人也察覺到了這裡發生的事,但沒有噪舌或議論,隻是在暗中觀察情景。
月閉目養息。
也就十幾分鐘後,兩個浪人武士裝扮的家夥就出現了,聞訊趕來。
並一眼就盯上了坐在門口的小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