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暗暗觀察著昌大臉上的細微表情,沒有說話。
接著,四人再次啟程。
到了中午時分,他們終於到地兒了。
來到了一個山腳下的村莊,有二三十戶人家…但一些房屋明顯遭到了破壞,確實有山匪入侵的跡象,村子裡也還生活著零星的人口。哪怕心中存疑,本著完成任務的態度,月還是迅速對農戶進行了詢問,開始情報收集,確定敵人就隱藏在近處的深山老林裡。
然後,小隊在進入林海開始調查時,昌大老師就率先消失了。
不是真的消失,隻是在暗中觀察他們幾個執行任務的過程,等事情結束後,進行總結。
指出他們一些錯誤的地方,以便及時去改變,進步。
確實很有身為人師的‘初衷’。
因為山匪是從彆處來的,臨時落腳,所以上山的路並不明顯。但對忍者來說,發現常人足跡並不困難,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條‘登山’線路,從地麵的情況來判斷,不出意外,這條路就是通往山匪老巢的。
找到了進攻方向,吉高田與龍雅頓時興奮了起來。
三人在樹木之間縱躍飛跳,聲音隱秘,看似猶如三個飄忽不定的幽靈。
但月是最慢的。
他跟在最後麵。
稍許,一陣聲音入耳。
三人在從半空中踩到樹乾時,借助腳踝的力量,瞬間分散,化成三抹黑影消失在了高空。
很快,地麵上就從遠處走來了兩個‘凶神惡煞’的家夥,手持刀具,有點巡山的意思。
三人一眼就判斷出,對方是山匪。
龍雅向吉高田比劃下了一個手勢,在兩名山匪自下方毫無防備的經過時,他們從天而降,一人用手刀將目標打暈,另外一人將山匪壓倒後,把苦無架在了其脖子上。
“忍者?”
還清醒的山匪,有些慌張的叫了一聲。
“閉嘴。”
龍雅一聲輕叱,“你們的老巢在哪裡,有多少人?帶頭的人是誰?”
山匪一開始還很硬氣,但隨著被苦無劃破了皮膚,最終還是招了。
然而,站在樹上,雙手插兜旁觀了這一幕的月,卻眼皮一跳。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些山匪…是偽裝的。
雖然對方表現的很好,但還是逃不出他的洞察。
因為真正麵對死亡時,人的恐懼不是這樣的…男人的慌張,太過流於表麵。
他在流魂街不法地帶大開殺戒時,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人,可沒這麼‘鎮定’。
另外,像山匪這一類的勢力,與忍者交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無論他們出現在哪個國家或村子,在他們為禍一方時,就已經預料到早晚會有忍者來襲,一些厲害的山匪與忍者打交道也不是一兩天了。
鑒於任務上所說,這夥山匪一路遷徙而來,行事粗暴…不可能這麼沒有經驗。
見到忍者,還表現得如此驚訝。
好像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的氣息還在附近…沒有現身,說明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果然是布得一個局,但這局也太粗糙了…因為我們幾個都是小孩嘛。”月思考著。
先前在村子的調查取證,也隻是為了迷惑他們幾個,相信這個任務的真實性。
“到底什麼目的?”
月目光落到了龍雅身上。
是因為他?
龍雅擁有血繼界限,也是月先前認為,草隱村為數不多能看得過去的‘東西’之一。
他們這一族典型的特點,就是白發。
要知道,在忍界,任何的血繼界限都是一種稀有財富。
這一族的血繼界限,是一種可以將自我生命或者說生機與他人分享並轉移的術,龍命轉生。
能讓人死而複生。
不是偏戰鬥方向的。
“月,你動作也太慢了吧…這樣下去,完成任務的主要功勞可是我和龍雅,沒你什麼事了。”吉高田瞅著月,陰陽怪氣的說著,“後麵根據任務記錄,小心你的評價不高,影響後續晉升…你可是天才,彆出了忍校,反倒被我們給超過了。”
月冷冷的瞥他一眼,閃身遁走。
“切,還是這麼討厭。”
吉高田小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