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漏的屋簷下,月躺在房間裡。
屋內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曉的傷員。
大家擠在一起,隻是給他空出了一小塊地方。
看得出來,他們正在經曆一場苦戰。
整個院內的房間,都零零散散的躺著一些傷勢或輕或重的病號。
這裡應該是他們的臨時據點之一。
這也就解釋了在進入村子之前,月為何能夠看到許多屍體。
門外傳來了彌彥等人輕微的交流聲,作為首領的他似乎正在布置什麼計劃。
聲音不複剛剛的爽朗,反而變得十分嚴肅。
透過門框,月隱約可以瞧見聚在彌彥身邊的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透著崇拜和尊敬。
也沒有了之前調侃首領的輕浮。
初次見麵,彌彥給月的感覺,很像是一個人。
自來也。
當然,作為曉首領他,正經起來後…魅力又不一樣了。
月的目光主要落在了長門和小南身上,這兩人瞅著彌彥的眼眸,與旁人又有點不同。
半晌,月合眼睡著了。
但這一晚上,他都沒怎麼睡消停。
因為這間院子,一直有人出入,腳步聲繁雜…不時還有其他曉的傷者被抬進來。
包括小南在內的一些人,忙著救治。
等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他就起來了。
獨自坐在院子中,觀察著整個曉組織的一舉一動。
沒人在意他。
因為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忙碌,外麵的戰事情況似乎相當焦灼。
這群人就是曉組織在這片戰場上的中堅力量,屬於核心,所以實力都很強…至少從每個人散發出的氣息和眼神來看,就與草隱村的那些忍者不同。畢竟,雨之國的環境不一樣,而‘曉’幾乎是一支在大大小小的戰火中所磨礪出的‘部隊’。
讓月比較受感染的,是這些人的意誌,擰成了一股繩…完全是在憑借一腔熱血行事。
明明傷亡如此慘重,卻依然奮不顧身,乾勁十足。
偶爾也有閒著的人找月聊天,但大多都是拿他打趣,找找樂子罷了。
一來二去,月也就和他們混熟了,至少一些長相很有特點的人,他都叫得上名字。
幾天時間,他就完美的融入了這個環境。
其他人也不在意突然多出來的這個小鬼。
月很確定,他短時間內恐怕回不到草隱村,小南說有空送他離開…估計起碼要等到這場戰爭結束才行。而從這些人交談的隻言片語中,月也拚湊出了一些信息。目前與曉開戰的,似乎是當地的一個霸主,做著卑劣勾當,麾下不僅有雇傭的私人武裝,還網羅了一些叛忍…最關鍵的是,這夥勢力與雨隱村的一個高層存在交易。
之前彌彥就是收到了消息,那個村子的高層要回去,所以派蒼介去將其劫持。
實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下殺手。
彌彥的行事做派,是不想以暴易暴,他是主張和平的。
能讓他下達刺殺的命令,可見那個高層對於這場戰爭,起著多麼關鍵的作用。
同時,秉性與行徑有多麼混蛋。
但很可惜,蒼介途中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尾隨對方回到了雨隱村,任務最終還是失敗了。
月也才了解到,雨之國的境內有很多類似‘藩王’勢力的存在,相當於‘各路諸侯’,因為天高皇帝遠,山椒魚半藏不怎麼管。外加這些勢力的頭目,都與雨隱村有牽扯,所以事情很棘手。
不過,這一切都和月無關,意識到暫時無法離開後。
他每天就開始了日常的鍛煉,順便鑽研從草之實那裡得到的忍術。
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手段,對於這些曉的成員來說,他練習的那幾種忍術根本是小兒科…這反倒讓他在練習的過程中,得到了一些人的指點。包括查克拉的運轉與術印之間的響應,還有對於查克拉在施術過程中的一些控製技巧等等,讓月受益匪淺。
至少和他有交際的這些人,水平最低也在中忍境界,如果放到草隱村,想要做到特彆上忍也非難事。像蒼介幾人,就是純粹的上忍強者,他們的一些經驗和點撥,更是一語中的,讓月對於忍術有了一點全新的理解。
幾種忍術上手的速度也相當快。
在草隱村,是一名中忍教他們一整個班級的學生,上忍偶爾會來客座一下,但次數有限。
眼下,是一群特彆上忍或上忍、乃至精英上忍的前輩,來‘灌溉’他一個幼苗。
這檔次立馬就提上來了。
他指的一群上忍,其實也就那麼幾個,包括長門三人組在內…隻是前前後後來教導他的人數總量比較多而已。
畢竟,一個村子想要培養出幾個上忍,也十分不易。
更彆說沒有官方背景的‘曉’了。
他們的實力,都是通過大量戰鬥,成長起來的。
這是唯一的途徑。
誠然,有著一群好老師,但老師教的好不好,還是在於學生的悟性。
月的悟性,就讓這些曉組織的高手們感到咋舌。
因為他們講的一些東西,哪怕晦澀難懂,作為一個小屁孩,月仿佛都能理解或聽明白。
不需要他們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