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虹乍現,熟悉的銀芒霎時切開了此人的喉嚨。
點點血珠飛落到了月的麵具和臉頰上。
見到這一幕,兩位長老頓時驚的汗毛倒豎,相繼起身。
“繼續說事。”
月揮動了一下刀刃,微笑著瞅向兩位長老驚怒又傻眼的表情,“我要說的是,能不能請你們兩個去死?”
“……”
房間裡頓時一陣安靜。
草之花的和野長老瞬間扯掉了身上的長袍,露出了穿在裡麵的忍服。
現在是特殊時期,受戰爭影響,村子內的氛圍也十分緊張。
所以,哪怕是這些長老,也要小心行事,做好隨時投入戰鬥的準備。
畢竟,誰也無法預料,會不會有外界的勢力,突然殺到草隱村。
要知道,能當上長老,除了威望之外,作為忍者,他們本身的實力也不可能弱。
隻是沒想到,外界的敵人還沒來,自己村內就出現了反骨仔。
“風魔月!你瘋了!”
草之實的綾長老,也就是中年男人在回過神後,拍著桌子,怒罵道。
“受人蠱惑嗎?看你的樣子,應該不太可能…龍貴?我對他還算了解,他雖然有點野心,但沒這個膽子…”和野長老將苦無握在了手裡,目光森寒,盯著月,“為什麼這麼做?我們對你可不薄。”
“抱歉,我對死人…沒什麼好講的。”
月淡漠道。
說完,立刻殺氣迸發,撲了上去。
唰!
綾長老旋轉著一把短刃,準備接刀。
但他萬萬沒想到,月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他是指月的身速…這突然爆發出的速度,讓月一息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瞬身術這種忍法。
單純就是…可怕肉體所蘊含的力量。
綾長老甚至沒有感受到痛覺,單持武器的手臂就已經被斬斷拋飛在了半空。
然後…他的視線便定格在了隨著刀光一起閃掠到麵前,少年冷酷的麵容上。
他的腦袋被月絲滑無比的切了下來。
後方還沒來得及出手的和野長老見狀,勃然色變。
一個照麵,綾就死了?
他體表泛起了雞皮疙瘩,頓時快速結印,施展出了手段。
一種由查克拉凝聚成形,好似無形罩壁一樣的屏障,擴散到了體外。
抵禦住了那迅疾砍來的刀光。
但與綾一樣,和野同樣看不到月的身影,此時月的速度,堪比開了第三門的邁特凱。
短短幾秒不到,和野長老使用出的遁術,同一查克拉罩壁的位置,就遭受到了數不清次數的刀光重擊。
在查克拉炸裂掉的一刹那,他也終於捕捉到了攻勢沒有半點減弱,好似惡虎撲食一樣襲至的月。
眼瞅著就要被月砍到時,和野長老手勢變化間,驀然一指前伸,將近在咫尺的月好似雕像一般,給定住了。
束縛忍法。
“呼呼呼…”
這麼一會功夫,和野長老已經滿頭大汗,喘著粗氣。
整個人驚魂未定。
好在,他似乎反製住了月。
“這就累了嘛?沒成為長老前,你們各個都是村子的上忍水準,實力應該不會如此不濟才對。”他麵前,一動不動的月,突然開口道,“是安逸的生活過太久了吧…下麵的人,為了村子在前線拚殺,你們卻在貪圖享樂。”
“長時間脫離戰場,早就讓你們忘卻了身為忍者的戰鬥本能…”
月的眼神,有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閉嘴!”
被戳到痛處,和野長老惱羞成怒,一聲暴喝,“現在要死的人是你了!你這條敢咬主人的惡犬!”
“不光是你…還有你的父親風魔涼真,你們全家,我都要…”
唰。
和野還沒發完飆,忽然,他的視野天旋地轉,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你該真不會以為,憑你的水平,可以用忍法將我束縛住吧?”
後腦勺遭受撞擊,和野的頭顱在地麵滾動,意識渙散之際,他看到了幾米外,同樣被斬下,死不瞑目…綾的腦袋。
月冷冷的說了一句,在其視野尚未徹底陷入黑暗前,雲淡風輕的轉身出了敞開的房門。
“怎麼會…”
“就這麼死了?”
“這小鬼怎麼會…這麼強。”
“不應該…不應該啊,草隱村怎麼可能出得了這種怪物…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隨著死亡悄然降臨,和野臨死之際,腦中隨著走馬燈的閃過…殘餘的思緒中,更多的竟然是不甘與質疑,還有憤恨。
就好像,草隱村永遠都應該是‘弱小’的一方,越勢弱越好。
村子出現了一個超乎尋常的戰力,甚至能夠改變他們的現狀,他的第一反應也不是高興,而是厭惡。
和野覺得月是天才,是因為月的天賦再好,那也是可控的,是在認知範圍內的。
這把利器的使用權,終歸掌握在他們手裡。
但此時,和野驚覺,月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這個少年的‘真麵目’,遠比他們所想,所看到的,還要可怕。
他被殺了,他的一切都被摧毀了。
草隱村不需要,也不應該有這種人。
他們的村子是‘小草’,弱不經風,誰都能踩一腳…但隻要能活下去,就好。
燒不掉、斬不絕…一次次的重獲新生,這才符合他們草隱的格調。
無所謂尊嚴或強大與否。
直到死,他的這種念想,都在月的反襯之下,質疑村子,也更是在質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