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汐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之前已經死了一次,還在乎什麼教養,風度,她就是個鄉野丫頭,那就該有鄉野丫頭的樣子。而且她的教養也不是給這些爛人的。
趙鬆暖臉色驟變,沒想到這個蕭雲汐比想象中還要難搞。
武安侯府彆說在京都,就是在大慶朝那都是響當當排得上名號的,當然不能退婚,也不能被退婚,這臉他們丟不起,武安侯爺是個極重信的人,信在他看來最重要,因此從此出征前便將兩人婚事便定下。算是還了蕭雲汐救命之恩。
之前以為蕭雲汐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哄弄一下就完事,不曾想這般難搞。
趙鬆暖求助似的看了秦氏。
秦氏也懵著,她也沒想到局麵變成這樣,本來是很容易搞定的事。
秦氏原本鐵青的臉硬是擠出一絲不情願的笑容,她上前挽著蕭雲汐肩膀:“雲汐,咱是一家人不是,何必鬨得這麼僵,你和靈兒也算是姐妹,你就彆計較了,結為妯娌喜上加喜。”
“飯可多吃,話不能亂說,我伯母是個傳統女人,而且非常保守,伯父凡事隻聽伯母的話,他們怎可能生出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所以彆說我們是一家人,她不配!”蕭雲汐持續毒舌。對待爛人就不必裝。
“你也不必多費唇舌,把話挑明了說。”
“好,靈兒懷孕了,這是事實,你是否同意她過門,有什麼條件,儘管說!”
儘管蕭雲汐真心想退婚,可身上背負血海深仇,使她不會白白便宜這幫鳥人,至少嘴上不會饒人。
“你們就死了這條心,我怎麼都不會同意。或者你們去問問武安侯同不同意。”
趙鬆暖氣得牙癢癢,真想上前撕爛她的嘴,她當然知道她父親那性子不會同意,甚至會將他們臭罵一頓,打都有可能,她怎麼敢問父親,也就隻能在這虛張聲勢。
蕭雲汐看著趙鬆暖,她知道她在想什麼,也很清楚侯爺的性格。就是要故意惡心他們,比起她孩子的死,這些都太輕。
“我蕭雲汐雖然是個鄉野丫頭,我師父從小就教我一個道理,不要用彆人用過的東西,會很臟,他趙鬆言已經是彆人用過的二手貨,我怎麼會要,所以,他愛娶誰就娶誰,隻要不娶我就行,這婚我禦史府來退,你們把婚書送回來,從今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他是生是死和我沒半毛錢關係!”
秦氏真的要被氣瘋了,這個蕭雲汐油鹽不進,她隻能作出退讓:“若你還是大房,讓靈兒做二房呢?”
“她就是做三房四房,這婚我也退定了。”蕭雲汐自小就是有主意的主,做好決定的事情,八百頭牛都拉不回來,她看見秦氏還想說些什麼,便不再理會,招呼上青鸞大步朝外走去。
秦若靈心中是有狠的,她今天狠狠地被羞辱一番,可她幾時受過這番羞辱?
她暗自發誓,今日之辱,他日一定百倍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