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地上的核桃酥,麵前的我和慕奕寒,居然……哭了:“驃騎將軍,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真是寢食難安,想想自己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做下這種糊塗事,愧對父母,愧對皇上,愧對太皇太後,愧對大慶……”
“我一直想著主動去交代案情,日子過得很煎熬,現在你們找上門,我反而安心了。”
“將軍肯配合就最好。”慕奕寒道。
雲汐明白,他不是肯配合,他隻是不會做無謂掙紮,像現在的情景,他逃走是不可能了,於是馬上轉變思路,選擇一種對自己損失最小的方式。
自查他開始,他就做足了準備,他手上估計也有能不讓自己受重罰的依據。
不做無謂掙紮,是他做人的標準。
此時周圍一下走出一些人。金大人,安陽公主,禦史府和大理寺的人,還有剛才給雲汐包裹那個司禮廠的侍衛。
秦若飛就直接下跪,聲淚俱下地訴說自己做過的這些糊塗事。
金大人麵色冷峻的聽完,下令把秦若飛等人先關進大理寺大牢。
秦若飛哭了很久哭聲淒厲,仿佛有冤情,隻有他自己知道,幸好不是關去司禮廠。
拿他的過程,他沒看雲汐,就是在巡防營的士兵押他走的時候,他掃了雲汐一下,眸子猩紅,全是滔天的恨意,很快這眸光就收住了。
秦若飛在公主府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所有人都看見了,金元寶和秦若靈看見,那是震驚得一個驚世駭俗。臨出府時,秦若飛對金大人道:“大人,罪臣自知罪孽深重,隻是這一去也許就出不來了,能否容許我與元寶說兩句話?算是道彆。”
金大人看了慕奕寒一眼,慕奕寒點頭,諒他這時也耍不出什麼花樣。
慕奕寒吩咐巡防營的士兵盯好他。
金大人揚揚手,示意秦若飛去,秦若飛烘手還謝。
秦若飛走到金元寶麵前,金元寶此時還是一臉蒙圈,她怎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未婚夫變成了階下囚,她一把抓著秦若飛衣服:“若飛,他們要帶你去哪裡?我們哪裡也不去,你和我回家,回家。”
秦若飛按住了她,將金元寶抱著,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放開她道:“元寶,我是個罪人,我進大理寺後,你切不可鬨,也不許去找雲汐麻煩,好好在家裡待著,如果我出不來,你就……你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切莫一直等我。”秦若飛說這話時是心疼的,他很喜歡金元寶,當然希望他嫁給自己。
金元寶渾身顫抖,嘴唇發白,她悲傷得無法言語隻能點頭。
“哥,哥,到底怎麼回事?”秦若靈著急地問,她在侯府不受待見,自己兄長又這樣,這下更沒地位了,趙鬆言麵無表情,甩了了秦若靈挽著他的手。
秦若飛回到了金大人身邊侍衛繼續押他,他又來到雲汐身邊,這下引起慕奕寒的警覺,慕奕寒擋在雲汐麵前:“廢話少說閉嘴吧。”
“秦將軍,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彆再來打嘴炮,金大人快把他押走。”
這個狡猾的秦若飛,臨走還想把她推上風口浪尖,她不給他這種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