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趙鬆言隻能向母親投去求救的眼神。
武安侯夫人歎息一聲,緩緩說道:“侯爺,你就彆為難鬆言了,這婚事退了,是我一時糊塗,聽信了傳言,當時外頭傳得很難聽,說她品行不端,私德敗壞與男人私奔,我也是怕給侯府丟臉,一時衝動才去退了婚。”
“靈兒是誰?”武安侯聽到武安侯夫人解釋臉上和眼裡沒有絲毫波瀾,隻是問了這個問題。
可武安侯夫人和武安侯夫妻多年,知道侯爺要發大火之前就是這樣。
武安侯夫人猶豫著,因為趙鬆言沒按她的說辭來,所以她努力想著怎麼和侯爺說合適。
“沒話說了對吧?想不出說辭來?”侯爺的聲音很低沉,低沉中有著忍耐,仿佛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平靜。
“靈兒就是剛才送解酒湯來的那個女人,你兒子趙鬆言的妾,你兒子和她未婚懷孕,做出不恥之事,你們母子一起逼迫雲汐做妾!”
他居然全部知道!
武安侯夫人臉色白了,她腦子飛快地轉著如何給侯爺一個說法,還有這件事是誰說的?蕭禦史?或者蕭雲汐?
“父親,不是妾,是二房。”趙鬆暖見母親無話可說,便出聲:“這門親事本就門不當戶不對,蕭雲汐一個鄉裡出來的野丫頭,如何配得上弟弟?弟弟可是堂堂侯府世子。弟弟和秦若靈先前就情投意合,答應和蕭雲汐的親事不過是她有恩於父親。”
侯爺的目光射向趙鬆暖,嚇嚇得趙鬆暖後退一大步,不敢再出聲。
“二房?二房不是妾?讓你去做張司馬二房你願不願意?我記得張司馬和你成親之時有個相好的,你為何不做二房?”
“父親,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不過一個相好,而且是平民出身,如何與我相提並論?”趙鬆暖不高興地說。
“蕭雲汐是禦史府嫡女,你們為什麼讓她做妾?”武安侯氣得一拍桌子,似有雷霆之怒,起身給了趙鬆言一腳:“你滿嘴謊言,詆毀雲汐,居然不知悔改,說她品行敗壞,今天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看是不是已經爛透了!”
武安侯這一腳力道不輕,直接讓趙鬆言了一口血,全被武安侯夫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她不敢去扶。
不過也有敢的,那就是趙鬆暖上前扶著趙鬆言,不悅道:“父親,你怎麼能這樣,鬆言是你的親兒子,蕭雲汐算什麼東西。”
武安侯麵色鐵青,嚴肅道:“對,蕭雲汐不算東西,可她救了本將軍一命,沒有她,本將軍就沒命了,本將軍的命是蕭雲汐給的,這個逆子的命是本將軍給的,你說蕭雲汐算什麼東西,那你現在說說趙鬆言又算什麼東西,這個逆子若學得奕寒一根手指,今日也不會打他!”
聽到父親這麼說,趙鬆言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他將拳頭握緊,咬著牙說:“她救的是你不是我,你為什麼要我和她定親,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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